謝芳瑞兩人麵色鐵青,親眼看到傷者在自己眼前流逝生命,對於醫生來說,無疑是種痛苦和恥辱。
就在這時,人群裏擠過來一道偉岸的背影。
他蹲下來仔細檢查傷者,低聲說道,“兩位,還沒止住血嗎?讓我看看吧?”
來人正是史晨,他正在雲妝診治病人,聽說外麵發生了嚴重的車禍,特意趕過來的。
謝芳瑞兩人並不認識史晨,看到是個年輕小夥,下意識問了句,“小夥子,你也是醫生?”
“沒錯。”史晨沉穩點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傷者。
吳老頭不滿地皺起眉頭,“就算你是醫生,可你這兩手空空過來,又幫得上什麼忙?”
且不說眼前的史晨太年輕,再加上根本沒看到他有任何的急救工具,吳老頭心裏十分不爽,就差沒有直接當眾翻白眼表示不滿了。
“工具?哦,我帶了。”
史晨說著,從袖口裏滑出幾根五寸長的銀針,又長又亮,針尖還在微微顫動。
看到那幾根銀針,吳老頭連連搖頭,“傷者是腿部大動脈出血,你拿銀針有什麼用?”
他的口氣不好,隱隱帶著點責備。因為他從來沒聽過,用銀針還能止血的。
“當然是止血用。”
史晨瞥了他一眼,也不管他怎麼想,飛快在傷者大腿上紮起針來。
“胡鬧,你想讓傷者傷上加傷麼?還不快住手!”
吳老頭嚇了一跳,慌忙嗬斥,就要出手阻攔。
“老吳,等等!”
誰知謝芳瑞竟攔住他,睜大眼睛盯著傷者腿上的紗布,“你看傷者的大腿。”
“大腿?”
吳老頭依言看去,隻見大腿上的紗布依舊殷紅一片,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不過謝芳瑞說的這麼鄭重,他不得不認真繼續觀察。
結果,不認真還好,這一認真,他頓時倒吸口涼氣。
“嘶……這怎麼可能,傷者的出血量在不斷減少!”吳老頭驚呼。
他有些傻眼,難道銀針也能止血?
謝芳瑞點點頭,看向史晨的目光充滿驚歎,“沒錯,看來這位小夥子,醫術不簡單啊!”
何止是不簡單。
簡直就是神乎其技。
史晨連續幾針下去,傷者的流血竟真的停止了。
“臥槽,用針灸竟然也能止血,我大華夏的醫術果然牛逼!”
“是啊,連這兩位老醫生都沒辦法,他竟然做到了,真了不起!”
“小夥子簡直就是神醫啊!”
人們紛紛稱頌起來。
吳老頭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剛教訓了人家,結果轉眼就被啪啪打臉。
說好的尊老愛幼呢?
傷自尊了啊。
不過好在他的臉皮已經久經風霜的錘煉,不是一般厚,仍舊神色自若,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捋了捋胡須,以一副前輩高人的口吻點頭,“不錯,確實是有些本事。”
這話有些拿大,史晨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才又繼續下針。
“隻是有些本事嗎?難道老吳你還沒看出來?”
謝芳瑞緩緩搖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史晨下針,極力壓抑內心的激動。
吳老頭聽出弦外之音,“看出什麼?”
“這位小夥子所用的針灸之法!”謝芳瑞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