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修士的莽撞提醒,本來周圍躍躍欲試的修士暫時都按捺住衝動。
石坊的真仙盯著這禍胎看了半天,與眾修士提醒道,“這裏麵的東西,怕是上古魔神的心髒。若不想死的話,你們最好不要亂動。”
“上古魔神?”
眾修士砸了咂舌,聽了這話,誰還敢亂動。
真仙老頭兒看著宋玉嬋,與他抱拳道,“姑娘看賭石的本事真是好手段,這些靈王石和靈髓石姑娘盡管帶走,但是這顆魔神心髒,姑娘得留下。”
宋玉嬋不快道,“憑什麼?”
真仙老頭兒一臉大義道,“老夫這都是為了你好,這東西老夫也不能動,隻能等師門派人來提法寶鎮壓。若你動了,下場與那修士無二。”
宋玉嬋哼笑道,“是嗎?那我還真該謝謝你了。可是這東西畢竟是我的,你們師門就這麼白白拿走嗎?”
真仙老頭兒臉皮賊厚道,“老夫自然不會白白拿走,公平起見,你可以從這石坊裏再選一塊賭石作為補償。”
宋玉嬋大笑,“老先生,你好歹也是真仙身份,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這東西既然我已經付了錢,那就是我的了。不管我能不能拿走,那都是我的東西。我想拿就拿,想送人就送人,還輪不到你來安排吧?”
真仙老頭兒拉下臉道,“小姑娘,老夫都是為了你好。你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即便拿了這東西,即便僥幸沒死,那也走不出黑水城。此物的貴重,在場的道友都清楚。現在隻有我們天劍宗可以幫你,不然,你怕是活不過今天。”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裏便傳來一聲大笑,“乾元子,你真是越老越不要臉了。堂堂的天劍宗長老,怎的在這裏欺負一個小姑娘了?”
一人隨著聲音閃出,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他一身麻布衣服,頭發雜亂,發髻用的是木棍隨意卷住,手上同樣提著一個黑色的圓頭棍子,上麵綁著一個酒壺,胡子邋邋遢遢,上麵還粘著幾粒米花。
場上的修士嘶的一叫,“這是太玄宗的邋遢道人。”
“有好戲看了。”
“他雲遊江湖,很少在人前露麵啊!”
“看來都是為了這顆禍胎而來。”
“……”
邋遢道人一出現,場上的乾元子不再是這裏的掌控者。
他頓時黑下了臉道,“這裏是我天劍宗的石坊,你來這裏作甚?”
邋遢道人道,“路見不平事,不得不管。”
乾元子不屑道,“憑你?你以為你出手就能帶走這顆禍胎了?”
邋遢道人道,“我帶不走,也不能讓別有用心的人帶走。既然這東西是這位小姑娘的,自然由她來決定。她哪怕當場毀了,賣了,那也是她的權利,而不是由你們天劍宗在這裏強買強賣。”
“說的好!”
看熱鬧不嫌事大,那些平日裏受天劍宗欺負的修士,紛紛為邋遢道人振臂叫好。
乾元子的眼睛冷冷掃過他們,這些人嚇得立馬閉嘴。
他與邋遢道人諷刺道,“你說我們想貪圖這寶物,難道你出來就是為了主持公道嗎?你敢說你對著寶物一點私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