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怎麼可以這麼直接的跟皇後說?”
離開禦書房,季燃才跟說出這句話,後者卻淺笑了聲,偏頭看她:“若不當著皇上的麵跟她說這句話,你認為皇後會死心嗎?”
自然是不會的,隻怕就算是當著皇上的麵說這句話,她也未必會死心。
季燃無聲的歎了口氣:“我在想,若是恪靖知道……”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緊接著聽到原本已經離開了的恪靖的聲音傳來:“若是本郡主知道什麼?”
聽到恪靖的聲音,她突然一下將走到喉嚨邊上的話咽了回去,有些意外的看著居然還沒有出宮的恪靖。
到嘴邊的話也變成了:“你怎麼還沒回去?”
恪靖冷哼了聲:“我為什麼要這麼快回去,我當然得等等洛哥哥。”
她心裏以為永和帝賜婚的夫君必定是洛醉,因此便更加光明正大的喊洛哥哥,殊不知洛醉聽到這三個字臉色瞬間沉下來。
“本王與你說過的話,你倒是忘得一幹二淨?”
聞言,恪靖微微一怔,深吸了口氣,心虛地說:“那你不讓我喊你洛哥哥,要我喊你什麼?夫……”
“恪靖郡主若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便回去請教淵世子,我們不過是外人,還當真教不起恪靖郡主。”
說話的是季燃,她從恪靖的字裏行間以及表情中猜得出恪靖大抵以為自己要嫁的人是洛醉,就連“夫君”二字都要脫口而出。
這兒是皇宮,她可不願意看到恪靖在此與他們鬧起來,對誰都不利。
“季燃,我與洛哥哥說話,哪裏輪得到你插嘴?”
恪靖恨恨地說完,就看到季燃彎起唇角,沒等她從季燃的笑品出滋味兒來,就聽到季燃還說:“這兒可是皇宮,恪靖郡主當真想要在這兒鬧事不成?”
聞言,恪靖這才將欲要吐出來的話咽回去,心想著他日嫁到嶺王府,有的是機會跟季燃爭辯。
她於是冷哼了聲,又將目光轉移到洛醉的身上,輕聲說:“那我先回去了。”
洛醉沒有給任何回應,反而像是麵對無關緊要的人似的,恪靖轉身離開後,季燃無聲的歎了口氣。
就算她沒說,洛醉也知道她這一口氣是為誰而歎,於是便輕聲說:“這對她而言未必是一件壞事。”
季燃搖頭:“但她心裏一定認為就是一件對她而言不好的事。”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洛醉也並沒有辯解,卻也沒有再與她繼續這個話題,隻淺淺的丟了句:“本王不關心。”
不關心對恪靖而言賜婚是一件對她好壞與否的事,不關心恪靖是否因此而傷心,他隻需要將可能會影響到他跟季燃的感情的麻煩處理掉。
回嶺王府的路上,季燃突然說:“恪靖好像真的挺喜歡你的。”
聞言,洛醉不由得眯起眼,偏頭看到季燃眼裏的情緒卻不由得低聲一笑,好一會兒才開口。
“說句你可能不會開心的話,喜歡本王的人差她恪靖一個?本王將她們都娶回嶺王府?”
沒錯,喜歡洛醉的女子實在是數不勝數,若是出門喊一句“嶺王殿下要納妃,全京都的女子均可報名”,許是會有一大半的姑娘上前來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