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是個直接的人,饒是收到這個消息也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甚至還有帶著董輕語進宮去看如雪公主。
來到宮院內,隱約聽到裏頭傳來恪靖說話的聲音,季燃不由得眯起眼,與董輕語對視一眼,繼而抬腳走進去。
“如雪公主,你好些了吧?”
看到季燃時,如雪公主愣了一下,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她旁邊的恪靖,她陰陽怪氣地說:“你怎麼還敢來,你怎麼還有臉來?”
這句話落到董輕語的耳裏就不是那麼好聽了,她沒忍住的搶先在季燃的麵前開口,質問恪靖:“你都敢來,她為什麼不敢?”
“你……”恪靖眯起眼,冷漠道,“別以為你是嶺王的師姐,我就會怕你,如今在我眼裏你們都一樣。”
恪靖的眼神變得狠厲許多,就像是一夜之間發生的變化,現在的恪靖是她們從未見過的恪靖,倒是令人意外得很。
可誰都沒時間去好奇恪靖身上到底發生些什麼,竟讓她突然發生那麼大的變化,眼瞎更重要的是如雪公主落水一事。
季燃無視掉恪靖的話,看著如雪公主輕聲問道:“如雪公主,這是嶺王的師姐,醫術十分了得,讓她給你號個脈看看?”
她心裏確實是的擔心如雪公主拒絕的,畢竟從這兒傳出去的話是:將如雪公主推到水裏的確實是嶺王府的人。
沒承想,如雪公主十分欣然的接受她的意見,朝著董輕語便伸出手。
董輕語與季燃對視了眼,便搭上她的手腕,好一會兒,她放開如雪公主,輕聲道:“身體無礙。”
聞言,季燃暗暗的鬆了口氣,人沒事就好,其他的事總能有解決的辦法。
“怎麼,如雪公主身體無恙你很失望?”
恪靖勾著唇看她,嘴角彎起一抹冷笑,臉上早也找不到從前的一抹天真無邪,再也不是從前的恪靖。
“我看失望的人是你。”季燃抬頭看向恪靖,比之更加冷漠地說,“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將如雪公主推到水裏,你可是親眼所見?若非如此,你又如何如此確定?”
“季燃,你又要將這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嗎,如雪公主都說了,她落水的最後一刻看到的是你身邊的丫鬟,莫不是我還能指使得動你的丫鬟?”
自然是不能的,別說霍情這般護主的人,就算是在嶺王府隨便拎一個丫鬟小廝出來,也都是誰都使喚不動的。
恪靖大抵也是看中這一點才利用這一點來攻擊,死死的釘住嶺王府,如此一來便是跟季燃脫不了幹係。
這時,如雪公主突然開口:“我是看到嶺王府的人,但並沒有看到季燃,我相信絕對不會是季燃推的下水的。”
如雪公主願意相信季燃,但卻還是認為將她推到水裏的人是嶺王府的人,如此隻有一個可能:她認為霍情被收買了。
季燃趕緊搖頭:“不會的,霍情不會是傷害你的人。”
如雪公主眯起眼,有些意外的看著她:“我都說相信你了,你還非要替一個丫鬟辯解?”
如此,季燃便聽出了些什麼,如雪公主是打算讓霍情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