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所謂的避嫌,季燃一直沒敢跟如雪公主見麵,直到他們從宮裏搬到共外頭的府邸,派人過來請她到府上做客時,她才敢去。
出門前,她還再三問洛醉:“我去真的沒有關係嗎?”
“既然如雪公主派人來請,你為何不可以去?”洛醉無奈又好笑地點頭,“是要避嫌,並不代表你們就要老死不相往來。”
得了話,季燃才敢應邀到三皇子的府邸。
大抵是曆朝以來從未有過皇子在宮外得以府邸的原因,燕凜所住的府邸一直沒有牌匾,可京都的百姓卻都知道,這裏頭住著得是剛從大漠國回來的三皇子跟三皇子妃。
季燃來了才知道,原來今日來府上的不隻有她一個人,還有不少京都城內的夫人小姐,全都是為了跟如雪公主認識,往後總還是會見麵相處的。
瞧著滿院子的夫人小姐,季燃暗暗的鬆了口氣,低聲說了句:“真好。”
靈兒不解:“小姐,怎麼個好法兒?”
“如雪公主從大漠而來,本就是背井離鄉,讓她多結識一些新的朋友,對她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嗎?”
季燃說完,便聽到有一陣聲音從身後響起,是許久不見的恪靖。
她低聲諷刺道:“嶺王妃嘴上說著沒關係,心裏必定想著不能讓如雪公主有與你關係更好的朋友吧?”
“恪靖郡主的性子總是這樣?”頓了話,季燃輕笑著解答恪靖的疑惑,“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季燃,我說過少在我麵前得意,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她說完,抬腳朝著如雪公主的方向走,就連背影都能看得出她對季燃的恨意有多深。
季燃無聲的歎了口氣,十分無奈的搖搖頭,恪靖對她的恨意不是不能理解,但她並不認為自己做過什麼對不起恪靖的事,恪靖恨得確實沒有充足的理由。
靈兒不滿地說:“小姐,你可從來沒想過與恪靖郡主作對,她為何卻偏偏總是與你過不去?”
“大抵是因為她拚了命卻也得不到的我都有。”
恪靖想要成為嶺王妃,可嶺王妃卻隻能是季燃一個人,恪靖想要嫁給洛醉,然而那人並不願意娶她進門。
如此,季燃得到的一切豈不是全都是恪靖永遠得不到的?
季燃無奈的搖搖頭,可她所擁有的這一切,是她絕對不會讓給任何人的,她的地位、她的丈夫,全都是她的,誰也別想搶走!
恪靖的目的倒也十分的明確,她來這兒就是奔著如雪公主而去,就算她心裏很明顯的知道如雪公主大概能猜到將自己推到池子裏的人就是她,也還是裝作什麼都沒做過。
季燃很佩服恪靖的勇氣跟決心,為了搞垮她,恪靖做得比她以為的還要多得多。
她走到如雪公主的麵前,輕笑了聲,讓靈兒將禮物拿過來遞給她:“如雪公主,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入宅禮,還望你不要嫌棄才好。”
話音落下,恪靖便陰陽怪氣地說:“嶺王府的東西,自然是京都內頂兒好的,如雪公主哪會嫌棄,對吧,如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