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王特地舍近求遠就是為了避開賀公子跟賀夫人?”

若真是如此才真的讓淵世子意外,畢竟他不願意相信洛醉能為了季燃做到這種程度,不僅僅瞞著季燃,還能照顧季菁的感受。

然而,他聽到洛醉輕描淡寫地說:“本王過來不僅要見你,還有另一個要見的人。”

得此話,淵世子便知道他的目的,真正要見的人隻怕是與季燃傳出不好聽的話來的月夏,非見他不過是順帶的。

他便十分識相地說:“我替嶺王將月夏老板叫來?”

洛醉輕輕搖頭:“無需,本王來進來之前已經見到他。”

他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月夏,要說的話方才已經全都說完,到不需要特地在讓他過來一趟,總歸洛醉並沒有很想要見他。

淵世子深吸了口氣,果真是不管是什麼時候的洛醉,都能讓他莫名的產生一種說不上來的恐懼感,大概是與生俱來的氣場讓人畏懼。

“我還是想要問一句。”淵世子在離開前提出,得到洛醉的點頭後才開口,“若是皇上沒賜婚,在同等的條件下,嶺王會不會娶恪靖?”

他是替恪靖不甘心,可這一問卻並不是還想要掙紮亦或是堅持些沒必要的堅持,隻是純粹的好奇,好奇洛醉是因為她是季燃而喜歡還是因為她的身份而喜歡。

洛醉眉頭微微一挑,忽而抬起頭看向淵世子,嘴角竟微微揚起一抹弧度,嚇得淵世子欲要求饒,緊接著聽到他緩緩開口。

“你的假設根本不存在。”原以為洛醉不回答,淵世子也不打算再強求,卻不想聽到他繼續,“隻要遇上她,本王便會認定她,與他人無關。”

言外之意,他喜歡季燃這件事跟他們倆的身份沒有任何關係,他不喜歡恪靖也與身份無關。

如此,淵世子便心滿意足的離開,總歸他是知道洛醉對恪靖的態度的,輸得從來不是恪靖,但贏得確實是季燃。

隻是沒想到淵世子離開後,月夏進來了。

“嶺王殿下方才那一份真情流露真應該讓季姑娘聽到,那樣會讓她更加確定嶺王殿下對她的心意,能讓她更加安心的待在你身邊。”他看到洛醉臉上的不悅,勾著唇,“難道不是嗎?”

“原來,月夏樓主還有偷聽的癖好?”

洛醉淺淺淡淡的丟了句,卻也不見得他有多不悅,說完便端起茶杯淺抿一口。

饒是知道坐在他對麵的是月下樓樓主,但他卻一點警惕都沒有,反倒像是這兒是他的地盤。

月夏抬手指了指耳朵,淺笑道:“耳力好,真不是在下想偷聽。”

他說的這句話有沒有可信度,可信度有多高顯而易見,可是洛醉既敢跟淵世子說這番話,便不擔心讓人偷聽了去,就算是傳到季燃耳裏換來的大抵也不過是小姑娘耳根一紅。

“月夏樓主有話要說?”

洛醉將茶杯放下,抬眼看向月夏,眼裏滿是漠然,可這隻不過是他最尋常的模樣,他對外人一向如此。

“嶺王殿下一向如此冷漠?真不知道季姑娘那樣活潑的姑娘為何願意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