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回趟家也還帶著工作啊,你這人呀,就是個工作狂,看來今天要不是文副縣長安排,你還不回來啊。
說什麼話啊,今天我是公私兼顧啊,我早就想回家了。
嗬,說的比唱的好聽,快一個星期沒回家了,還說想回家,你看看其他的鄉幹部,哪個不是三天兩頭往城裏的家跑?
平華,要說不想回家,不想你那是假話。可鄉裏的事情實在是太多。
要知道你回來,我就不會去玩麻將了,萬一推不掉,我也會早點兒回來的。
剛才送你的那人是誰啊?
是陳師傅,一個開“三輪摩的”的,他們都叫他陳師傅,好幾次都是他送我回家,他這人特好,送到樓下,還要送上樓,說現在壞人特多。
也是,你就不要玩得太晚了,治安狀況不是很好,要注意點。
可現在好人也多啊,比如這陳師傅就是一個。
一夜纏綿。
林衛軍雖然很累,但是柳平華卻好像是很特別似的,今天特別嬌柔,特別嫵媚,說話的腔調,語氣,看人的眼神,一舉手一投足都在表達濃情蜜意,甚至呼出的一口氣都含有愛的信息,林衛軍感覺到就是她的每一根毛發也都在向他釋放出愛電波。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使林衛軍近乎瘋狂,他感覺自己像是騎著戰馬在沙場上縱橫馳騁的將軍一樣。
林衛軍本來是一肚子的煩惱和委屈的,但是經過柳平華這一番美妙的折騰,煩惱和委屈全都跑光了。他覺得這是他們結婚以來做得最完美,最舒服的一次,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痛快過。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撫摸著柳平華細膩光滑的身子,細細的回味著剛剛過去的每一個細節,每一份感受,隻覺得說不出的愜意和舒服。
這是愛的魔力呢,還是性的魔力?
他說不出,他隻覺得很美很美。想著想著就進入了夢鄉。
林衛軍回到鄉裏,心情很複雜,有一種來告別的感覺,雖然沒有宣布,但他知道自己在這裏也許就是那麼幾天的工作時間了。想不到自己剛剛在這幹出點成績就又要走了。
林衛軍沒有把這種感覺說出來,大家也都從他身上看不出什麼。讓林衛軍感到有些變化的是賈如輝對自己的態度好像變了。
衛軍啊,昨天回家去慰勞弟妹了,一定是打到‘彈盡糧絕’了,沒有回旋餘地了吧?這是發生匿名信事件以後,賈如輝第一次主動與他開玩笑。
哪裏,我是臨時有個事回去一趟。那裏比得上我們賈書記隨時都可上陣,處處都有目標,到處都是戰場啊。
老弟,你可別誇我,你老弟可是年輕力壯啊,我們呢,我們老了,毛主席他老人家說過,‘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是你們的。’
哪裏比得上我們賈書記經驗豐富!
衛軍啊,中午要沒其他事的話,我們喝二兩怎麼樣?
行,我聽賈書記安排。
兩個人表麵上親密無間,話語中卻已經遞了許多招式,暗藏機鋒,內心裏各有各的算盤。賈如輝心說,你小子也過不了兩天就要走路了。從賈如輝對自己的態度,林衛軍也知道自己是非走不可了,並且調走一事已成定局。
賈如輝心中暗自得意,林衛軍走了,下一步該安排淩步新了。但是,賈如輝心裏知道,如果是安排淩步新的話,工作上肯定沒有林衛軍得力,也許自己得多操一份心了。
不過,林衛軍雖然工作能力強,但這個人有一種威脅在裏麵,在群眾中的威信太高了,群眾隻聽他的,連黨委書記的話都不怎麼聽了,他想起白水泉那次,心裏不免有點生氣。如果再這樣下去,肯定要動搖自己位子的。他走了,就好多了。
淩步新畢竟是自己一手安排的,肯定事事處處都聽話,到時什麼事情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