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的身體頓時停住了顫抖,血色從臉色褪去,手腳也慢慢變得冰冷。
所以,顧長夜是因為這件事在生她的氣?覺得她這份心意很惡心?
可花枝又想不明白,如果他很討厭這份心意,不是應該將她推的遠一些嗎?眼下這般實在不合理。
感覺到花枝的變化,顧長夜也放緩了一些動作。
他的視線帶著明滅不定火焰,落在花枝的臉上,然後幽幽問道:“想起來了?”
“我,我......”
花枝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顧長夜想要聽什麼,便隻能結巴的說著我。
顧長夜也不心急,微涼的唇瓣貼在她耳朵的輪廓上,輕聲細語的命令道:“再重複一次,你都說過什麼?”
花枝被困於他的身下,整個人被他的氣息包裹,連她的一呼一吸都逃不出顧長夜的手掌,
見她遲遲不肯說,顧長夜的唇慢慢磨蹭到花枝的唇角邊,這次換上陰冷的語氣,逼迫道:“如果現在不說,之後我就絕對不會停下來了。”
花枝腦中繃緊的那根弦,隨著顧長夜的話音落下,倏然斷裂。
淚珠從眼尾撲簌的落下,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著一顆,晶瑩圓潤。
她一邊哭著一邊哽咽著說道:“對,對不起,我,我喜歡你,我控製,控製不住,不知道要怎麼辦......”
每一字都包含委屈,帶著有些可愛的含糊。
看著她眼角染上的緋紅,和她此刻說的話,顧長夜的心底一陣酥麻。
聽到那四個字,顧長夜便慢慢收斂身上的寒氣,低頭吻上她濕潤的眼睛。
“別哭。”
他聲音輕柔的像一根羽毛,掃過花枝緊繃的心。
顧長夜的唇角含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麼,接下來你想怎麼辦?”
花枝的腦中已經亂成一片,聽到顧長夜的問題,便自動理解成是讓她有些自知之明,自己將自己處理掉的說法。
她咬著下唇,努力忍著想讓自己不要掉眼淚,從唇瓣間擠出聲音。
“我,我會離開王府,不再惹您煩了。”
聽到花枝的話,顧長夜的臉色倏然一變。
花枝也意識到自己說完這句話,顧長夜好像剛轉好的心情又極速下落,這讓她有些茫然。
“你想去那裏?”顧長夜雙眸漆黑的看著她,聲音似是寒冰,“是想去找那個陶議郎,還是那個放你走的赫然特勤?”
花枝徹底怔住,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顧長夜的意思。
她為什麼要去找那兩個人?
花枝來得及說自己和他們兩個半點關係沒有,顧長夜便又俯下身,用嘴唇將她所有的話堵了回去。
這一次的問比剛才還要凶狠,好像恨不得將她吃掉一般。
聽到花枝說要離開的時候,顧長夜是真的想就這樣將她吃掉來著,可是當聽到花枝難受的嗚咽聲後,他的心底有些發軟。
她若想逃,他不建議真的打造一個鳥籠,將她當做一隻金絲雀般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