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這才明了他的用意,顧長夜為了保住陳羽的性命,所以一直不肯將陳羽帶出王府,怕他遭到夏禾的毒手。
她開始懊惱起來,自己剛才是不是不該誇下海口,反倒讓顧長夜為難了?
顧長夜淡淡的向花枝瞥過去一眼,看見她正皺著眉頭枯死的樣子,本來緊繃的輪廓緩緩鬆開。
花枝正想著如何彌補證人這件事時,感覺到顧長夜緩緩抬起右手,食指的指尖落在她的眉心。
他用指腹輕柔的揉了揉她眉心的褶皺。
花枝詫異的看向他。
“一直將陳羽關在王府也沒有用,不如借此機會,讓他把所有都說出來也好。”
顧長夜的聲音緩緩從唇瓣間緩緩流淌出,帶著些氣聲,魅惑而迷人。
花枝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才回過神,麵頰微微一紅,輕聲說道:“我會幫王爺的。”
“嗯。”顧長夜的視線從她的額頭滑落至她的雙眸,“不過,這不是什麼大事,你不必皺眉頭。”
因為他的話,花枝的臉頰更加滾燙,她下意識的抬手擋住兩個臉頰,急忙在心裏不停地自己,不要再產生什麼誤會了。
看著她羞澀的模樣,顧長夜的眼底閃過笑意。
顧長夜的馬車很快便停在了王府前,路嬤嬤還有李叢一等人很早便等在門口。
走下馬車後,路嬤嬤立刻笑著迎上來。
看著路嬤嬤腿腳不便,顧長夜連忙示意一旁的下人扶住路嬤嬤,“嬤嬤身體不便,不必出來相迎的。”
路嬤嬤笑著搖頭,“老奴要是不親自出來,渾身的不自在,王爺就隨著老奴的心意吧。”
顧長夜不再做聲,就由著路嬤嬤自己的心意了。
看見顧長夜身旁的花枝,路嬤嬤臉上的笑意不減,但並未躲什麼,而是直接越過她朝剛走下馬車的沈憐走去。
“沈小姐,這兩日風餐露宿的,累壞了吧?你一個嬌嬌嫩嫩的小姑娘跟著去秋獵做什麼?”路嬤嬤柔聲問道。
沈憐禮貌的淺笑,“這次秋獵還挺有意思的,吃的住的也安排得好,路嬤嬤不用擔心。”
聽著二人的談話,花枝垂下眼眸,掩去對沈憐的羨慕之心。
李叢走到顧長夜身旁,壓低聲音說道:“王爺,江塵子被帶走了。”
聽到這話,顧長夜的臉臉色倏然繃起,片刻後對一旁的人說道:“我還有事要處理,外麵冷,嬤嬤和憐兒回屋裏說話吧。”
說完,顧長夜便準備抬腳離開,有又好似想到什麼,突然停住腳,看向花枝,“你也回去休息吧,不必跟來。”
他說的聲音放的很輕,帶著若有若無的關心。
花枝點頭,看著顧長夜走進去後,自己和路嬤嬤沈憐二人打過招呼,便也轉身離開。
看著花枝離開的背影,沈憐的眼底閃過陰冷,暗暗握緊手心中的紙條。
那是剛剛半路上被人攔堵時,有人突然扔進車內的紙條,上麵寫著隻寫了五個字。
後日醉香樓。
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借夏禾之手除掉花枝和慕慈,將顧長夜占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