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滿麵都是擔憂的神色,小丫鬟這樣的問候倒是讓杜芷嫣心中溫暖了幾分。
可是今日的事又怎樣和她開口說出來呢,現在還不是時機,杜芷嫣心中這樣暗自想著也便不再多說話,“連翹你先別問了,等過一會兒我再和你細細說來。”
連翹聽到這句話,了然的神色也不再多加追問輕聲開口提醒道:“小姐,老爺和夫人都在屋子裏等著你呢,你一會兒可記得態度好些。”
是啊,自己今日入皇宮,不僅把心情弄得一團糟,可是卻容不得自己喘息的機會。
杜芷嫣明白,自己的父親可是眼巴巴的聽到結果。
也罷,這些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告訴他們也打消這些人的顧慮。
在連翹的攙扶下主仆二人終於來到大廳,以往這個時間這裏本是空無一人的,可是今日情形卻與往日不同,基本上整個杜家無論是家丁還是主人全部雲集至此。
杜芷嫣在眾人的注視下來到了杜父的身旁,小聲地說道:“父親,女兒回來了。”
以往一直神色冷若冰霜的的杜父今日神色十分慈祥,柔聲對眼前的女人說道:“嗯,回來就好,今日入這皇宮感覺如何?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快和父親講講。”
杜芷嫣心中汗顏,慨歎著自己的父親到如今便忍不住了嗎?
也罷,也沒有什麼可裝的。
“父親,今日在皇宮中看到了太子殿下與他相談甚歡。”她神色平淡,仿佛在訴說這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
喬氏又裝成那樣一副偽善的麵孔極盡慈愛的靠近杜芷嫣,“芷嫣果真不同凡響,能和太子殿下說上話,簡直是我們杜府的榮幸。”
她恨不得馬上揭開這女人虛假的麵具,杜家哪裏不好,居然還被她踩到了地底下,和太子殿下說上一句話便已然是福分了嗎?那喬氏的目標又是有多狹隘?
杜芷嫣懶得和喬氏裝,當著杜父的麵回敬道。
“喬姨娘說話還真是不中聽,太子殿下平易近人,本來就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人物,縱然身份顯貴,但也是對人的態度因人而異,你若是讓妹妹遷去恐怕比我得到的效果還要好,姨娘為什麼不嚐試一番呢?”
這話中暗含著還是敏感的字眼,喬氏的臉色頓時無比難堪,一直站在她身後用憤恨眼光注視著杜芷嫣的杜心儀再也坐不住大聲說道。
“杜芷嫣,別給你三分顏色便開染坊!我母親好心好意的慶賀,你怎麼這番態度,杜家嫡女就是這樣的不知禮數嗎?”
杜芷嫣冷笑,既然想演戲那不妨就陪你演到底。
“妹妹這話說的可真是好聽,我杜芷嫣身為杜家嫡女不知禮數,但是你一個區區偏房生下來的庶女居然也敢對我頤指氣使了嗎?說我沒有規矩,那你的禮數又在哪裏呢?”
杜芷嫣麵不改色說出來的話,可謂句句誅心,每一句都直指杜心儀的痛處。
不過她絲毫沒有杜心儀反擊的機會,仍然不緊不慢的回應道:“杜心儀,我房中的那支玉簪是你掰折的吧?也不知道是聽了你母親的吩咐還是因為其餘的事,要知道那隻玉簪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但也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其中珍貴與否你不會不知道。你這樣的女子裝著明白糊塗的性子可是和喬姨娘沒有差別。不如今日咱們就好好當著父親的麵說個一清二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