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家主...”
張良欲言又止,一臉不解。
“沒有。”尉繚子懂張良話裏的意思,立馬解釋道,“老夫依然是西楚左尹,處理朝政,隻是跟吳國聯盟的事情陛下似乎不想讓別
人插手其中...就連範增也不管用。”
張良大驚,問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還不是因為你們吳國!”尉繚子埋怨道,“為了大秦的隴西戰馬,一口氣送出了一座礦山,逼的我們隻能把汨羅城送給大秦。為
此陛下很生氣,將一切都怪罪到你們身上了,才...”
“這不是我們的吳國的錯,這是項鳥的決定。”張良解釋道。
“陛下怎麼會怪罪項鳥?”尉繚子冷笑道,“他可是為西楚要回了八萬匹戰馬,陛下龍顏大悅,不僅給了他不少賞賜,還升了他的
官。”
“項羽還真是奇葩!”張良忍不住吐槽道。
“他是怕用汨羅城換戰馬被百姓們議論,說他敗家,才會將責任推到你們吳國的身上。”尉繚子憤憤不平地說道,“誰不知道他喜
歡組建騎兵,喜歡戰馬,之前我們西楚戰馬已經銳減,騎兵快要被廢棄了,現在有了戰馬,他歡喜還來不及。”
見自己直呼項羽的名字,一旁的尉繚子不但沒有不悅,反而也在吐槽項羽。
張良大致猜出了項羽和尉繚子之間目前的關係。
“項羽的變化有這麼大嗎?”張良很認真地問道。
“安逸的生活總是能消磨一個人的鬥誌!”尉繚子長歎道,“當年,項羽叔侄過的東躲西藏的日子,自然想著要奮發圖強,現在他
建國稱帝,享受到了榮華富貴,又怎麼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呢?”
停頓了一下尉繚子繼續說道,“難道劉邦不也是嗎?”
一聽到尉繚子提到劉邦,張良的臉色也有點不自然。
確實,現在的劉邦似乎也沒有多少進去心了,就隻想著享樂,隻想著能夠長生,早就沒有當年反秦時的雄心壯誌了。
“不僅僅是劉邦和項羽,就是吳楚兩國的大臣和將軍們,似乎也少了幾分鬥誌,多了幾分貪圖享樂了。”張良也歎氣道。
就在離開金陵城之前,他還收到了聖文館諜子傳來的消息,說韓信在趙縣修建了一座奢華的府邸。
平日的生活也變得奢靡了起來。
就連韓信這樣的人也變得貪圖安逸和享樂了,其他人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這全都是贏高陰險的計謀啊!”尉繚子痛心疾首地說道,“他刻意釀出了美酒,讓人喝了欲罷不能,他又攻打我們兩國,一味地
讓我們兩國發展國力,對大秦放鬆警惕,這樣百姓生活太過安逸了,就不想再打仗了,就沒有血氣了,大臣們生活舒服了就不
會再有上進心了,慢慢地下去大家自然就沒有鬥誌了。”
“家主說的還真有道理!”
張良眼中精光一閃,他被尉繚子這一番話給驚醒了,於是心頭慢慢浮上了之前久久不能得到解決的一個問題的答案。
一下子,張良的氣勢變了,變得更加淩厲,變得殺氣騰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