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棲看著李奇的信息,想盧致鴻這個小記者,怎麼會招來這種事情。

這事不可能跟傅珩有關,也不會是他的意思。

盧致鴻剛還在質問她,現在又跑來找她的保鏢救助,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時棲想了下,給李奇回了條信息。

李奇看到信息,把車停路邊,反頭看車後的盧致鴻。“盧記者,你知道自己得罪誰了嗎?”

盧致鴻見他停車,有些緊張的往外看,怕自己中了他們的計。

唐良見他反應,忍不住笑。“別緊張啊,我們要想對你做什麼,肯定往偏僻的地方開,誰停這大馬路邊上?”

好像也是。

而且自己一個都不一定打得過,現在他們兩,自己還受傷,要是老天讓他今天死,他也沒辦法了。

盧致鴻坐起一點身,看他們兩,沒頭緒的搖頭。“我也不知道。”

唐良講:“都大馬路上對你下殺手了,這麼大的仇,你不知道?”

李奇講:“你要不講,就自己去醫院吧。”

“我真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都是在跟傅氏的新聞,然後就昨天去羅……”盧致鴻猛然想起什麼的停下。

李奇追問:“怎麼了?”

盧致鴻皺眉,又搖頭。“我不確定。這應該跟他們沒關係。”

“他們是誰?”

盧致鴻看他們,猶豫糾結半響。“羅氏兄弟。”

李奇和唐良相互看了眼。“他們怎麼了?”

“如果真是因為那件事,我不能說。”

“我們老板說過了,你不老實交待,現在就下車。”

盧致鴻咬牙,瞪他們。

剛才是死裏逃生,他顧不上痛。

現在緩過來,疼痛仿佛要撕裂他,他連自己下車都做不到,還怎麼去醫院。

盧致鴻惡狠狠講:“你老板想知道?那就叫她自己來!”

“也行。”李奇給老板回了條信息,就開車去醫院了。

盧致鴻:……

他這個小記者,不值得傅家的少夫人跑這一趟吧?

但他把話說出去了。

然後,時棲放了學,還果真來了。

盧致鴻手上綁著板,頭上包著紗布,望著平靜淡漠的漂亮女孩,心情複雜。

之前李奇和唐良在校門外說,夫人不需要他們。

然後他們兩保鏢,就直接送他來醫院了。

這就表示,這個女孩,可能比他們還可怕。

並且,在她之前還威脅自己這個重傷患者,讓他自己來醫院!

時棲坐在椅上,看一臉倒黴樣的記者。

她沒說話,平靜的目光冷漠得有些滲人。

盧致鴻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後背發涼,主動問:“傅夫人,你這麼在意原因嗎?”

時棲連眉都沒動下。“你前腳來學校找我,後腳就掛了,我嫌疑最大。”

盧致鴻:他還沒掛!

不過她因為伍文德的事被關押過,現謹慎一點也沒錯。

“等會黃警官來,我會跟她說清楚。”

“現是讓我等著?”

她這上挑的尾音,聽得盧致鴻心裏直發毛。

讓誰等,都不能讓這位祖宗等!

盧致鴻張了張嘴,看房間兩個彪形大漢。“傅夫人,這事我還不能確認,越少人知道越好。”

時棲舉手揮了揮。

李奇和唐良便離開病房,把門關上。

盧致鴻等他們出去,伸手去勾旁邊的雙肩包。

包放得遠,他拿的有些困難。

時棲靜等著,沒有幫忙的意思。

盧致鴻拖著滿是傷的身體,拿到包單手打開,找出裏邊的錄音筆。“傅夫人……”

他望著沉著冷漠的女孩,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

時棲沒催他,耐心的等著。

經過再三猶豫,盧致鴻把錄音筆給她。“傅夫人,這是我在婚禮現場無意錄下來的。”

“是什麼?”

“你聽。”

時棲拿過錄音筆打開。

沙沙吵雜的聲音,要很仔細聽才能聽清內容和分辨出誰是誰。

擁有絕對音感的時棲,一下就聽出是羅氏兄弟。

她望著盧致鴻。“你懷疑自己被人暗殺,與這段錄音有關?”

盧致鴻點頭。“我昨天快天黑時采訪了羅院士,問他這個完美計劃是什麼計劃。他當時的反應……很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