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怕的?”

“這是實驗重地,外人來很影響我們工作的。”

“我不會打擾你們。”

“總之……算了。”馮思撤好奇。“你是來做什麼的?”

時棲如實講:“學習。”

“羅先生有你跟哪個項目嗎?”

“沒有。”

“那你今就呆這吧,反正羅姐都同意了,問題不大。”

“嗯。”

馮思撤看平靜冷漠的人,大概是真覺得她不會打擾他們,就戴回帽子和口罩,開始工作了。

時棲站在房中,看專注自己手上事情的科研人員,站了會兒,便走向看數據的馮思撤。

她站在他身邊,猶豫了許久。“你是檢測哪方麵的?”

馮思撤盯著數據沒看她。“安全性、穩定性、有效性及危險性。”

“它安全嗎?”

馮思撤放下數據左右看了看,又看她。“安全。”

“你剛才猶豫了幾秒。”

“……傅夫人,沒有一款藥是絕對安全的。比如有藥物過敏患者,吃了它會死。”

“你會排查出來嗎?”

“會。”

“那你為什麼要猶豫?”

“那是因為……”

“因為它幾乎都是安全穩定的成份組成?”

馮思撤詫異。“你怎麼知道?”

時間示意他手裏的數據表。“上麵寫著。”

馮思撤立即合上文件,警惕的打量她。“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學習。”

得,這又回到原點上了。

馮思撤指著旁邊的椅子,嚴肅講:“麻煩你坐過去好嗎?不要打擾我工作。”

時棲看椅子,又看他。“……好。”

就是坐過去而已,用得著想這麼久嗎?

馮思撤被她這一弄,沒心思工作,跑去辦公室找教授聊。

時棲人坐下來了,耳朵沒閑著。

她聽那些科研人員交流探討,聽辦公室……馮思撤跟老教授八卦自己……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不管這些人擁有多高的智商和學曆。

時棲在實驗室呆了一,沒發現什麼新的線索。

倒在離開的時候,正好碰到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羅氏夫婦。

外麵晚霞正濃,羅文博扶車裏的攀蘭成下車,這一幕顯得特別溫馨和諧美。

時棲想了下,向他們打招呼。

樊蘭成笑眯眯的和藹問:“棲,今有什麼收獲嗎?”

“學到些東西。”

“這就好。奶奶這段時間不在,不然可以親自帶帶你。”

時棲看打量自己的羅氏夫婦,平靜的沒話。

她對別人的視線尤其敏感,敏感到她能很快分辨出這其中的意思。

現在這目光讓她不適,不爽。

時棲不想跟他們應酬,點頭示意了下,跟他們告別。

“唉好,工作一也累了。”樊蘭成笑著講:“棲,你明還來嗎?你要來,奶奶就晚一回去。”

“明有事。”

“是跟珩的事吧?他也忙,確實得抽出空去陪陪他。”

時棲沒否認。

羅文博講:“蘭成,別防礙年輕人去約會了,讓她走吧。”

“那棲,你快去吧。”

時棲再次點頭,離開VIA實驗室。

看她上車,樊蘭成拉著丈夫的手臂。“我始終覺得她有點眼熟。”

羅文博深意講:“我剛仔細看了,她瞳孔色很自然,不像是美瞳。”

“你她會不會是……”

“不確定。”

“當年是不是有新聞,有警察在海鷗島找到了失蹤的孩子?”

“我讓人去查查。”

樊蘭成歎口氣。“我倒真希望她是。”

羅文博搖頭。“實驗體都有嚴格篩選。你也知道她是時家的孩子,不在我們的源渠道內。”

“也是。你問傅煜那孩子沒有?知不知道樣本是哪裏來的?”

“我約了他今晚吃飯,到時問問……”

實驗體……

什麼實驗體?

是盧致鴻的那個完美計劃嗎?

時棲低眉沉思,似感到一個無盡的深淵,讓人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