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啊,不是你喊來的?他像個大傻逼似的,都白瞎長那麼高的個子,還想拿板磚扣我,草!”
“我草泥馬張宇豪!辰哥如果出了什麼事,我他媽弄死你!”我突然想起來剛才在校門口看到了一輛救護車,隻是我沒想到躺在車裏麵的,是我兄弟。
“你他媽跟誰倆呢?”張宇豪暴怒,抬手便要打我。
我起身反手製住了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說:“張宇豪,你表麵這麼囂張,背後不還是很害怕嗎!?”
“龍有逆鱗,狼有暗刺,這筆賬,等我回來再找你慢慢算!”我反手甩開了張宇豪,抬腿離開了教室。
我隻有幾個兄弟,我自己受了委屈沒什麼,但是動我兄弟,絕對不行!
等我到了醫院已經是下午,辰逸受的傷也不算太重,隻是輕微腦震蕩,但見到他的時候,卻見他腦袋被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
我說:“你他媽是不是傻逼?這不是西郊,張宇豪也不比從前,還有我說的話……”
“澤哥你別說了,我就是看不慣張宇豪這幅小人得誌的嘴臉!他們人多我也不怕,他們防得了我十天半個月,也防不了我一年半載,日子還長著呢,總有我和張宇豪單獨碰麵的時候!”
我說:“算了,你先在醫院養幾天,這件事,交給我了。”
我轉身走向窗台撥通了葉秋的電話,我說:“葉秋,辰哥讓人打了,在二院,你過來一趟。”
掛斷電話後我有些茫然,因為我知道這個電話打了出去,我之前所有的隱忍,所有的堅持,全部付之東流。
接下來等待我的隻有無休止的激戰,一腳監獄,一腳棺材,但為了兄弟,我無法再退縮。
“王澤,你輸了,我早就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你當年結下了那麼多恩恩怨怨,你以為簡單的一句不混了,別人就能放過你?”
葉秋走進病房後並沒有關心辰逸的傷勢,而是直接麵向我譏諷了起來,辰逸尷尬的喊了聲“秋老大”算是和葉秋打過了招呼。
“別廢話,辰哥被打了,給個話吧。”我說。
“你是在求我嗎?”葉秋說。
我說:“看到小時候穿過的衣服和玩過的玩具還會有很深的感情,何況是以前的朋友,以前你的事,辰哥也沒少幫忙,我隻是在問你,管?還是不管?”
葉秋還沒有開口,跟在他身旁的李鑫卻開口了,他說:“你他媽給我放尊重點!看看現在這個逼樣!”
“管?還是不管?”我沒有搭理李鑫,隻是側目看向了葉秋,李鑫在我眼中隻是葉秋的一條狗。
“你說你不混了,你說混社會沒發展,但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
“我告訴你!”
“官場上位隻憑一個字,殺!”
“商業競爭也憑一個字,搶!”
這個社會就是弱肉強食,你強,你是刀俎,肆意妄為,你弱,你是魚肉,任人宰割。”
“哪怕是我們腳下這家醫院,人死之後,那些來的喪葬和司儀也全部把持在附近的大地賴子手裏。”
“我最後再幫你一次,腿在你身上,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你自己選!”葉秋說。
“以後的事,等辦了張宇豪在說。”我討厭葉秋說話的方式,我感覺他一開口就是在裝逼。
“辰哥,你先歇一會,等我辦了張宇豪就來給你送飯。”我又側目看向葉秋和李鑫開口道:“走吧,快放學了。”
我們三個人出了醫院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六中門口,坐在前麵的李鑫掏出二百塊錢遞給那個出租車司機說:“師傅,等下跟個人,我們下車你就可以走了。”
司機接過毛爺爺踹在兜裏後沒說話,等到放學的時候我透過車窗看到張宇豪和兩個小子一起走了出來。
學校門口人多眼雜,動手不算方便,我讓司機遠遠跟在張宇豪身後,走了幾百米後我和葉秋還有李鑫才一起下車。
下車後還沒等我們三個人衝過去就看到張宇豪和那兩個小子一起走進了一個胡同,我們三個隻好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