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沉,我能不能明天出院啊?”我媽問著江沉。
“不行。”沒等江沉回答,我直接道。
我媽一臉幽怨的看著我,“醫院太憋屈了,我想回家嘛。”
“江沉已經跟醫生商討好了,你的治療分為三次,每次治療的間隔時間是一個禮拜,所以,還有二個禮拜才能出院。”我嚴肅道。
我媽扁著嘴角的沒有說話了。
我很清楚,我媽現在隻是看似好好的。
“我不吃了。”我媽放下筷子。
我沒有搭理我媽,直到我和江沉吃好了,收拾了一下桌麵才出了病房。
“媽現在很脆弱,別那麼強硬。”江沉歎了口氣道。
“任由她會更讓她脆弱。”我咬著唇道,我媽不高興了,我心裏更不舒服,可是,她必須從身心到身體上,都要完全的康複我才放心。
“我把垃圾丟到樓梯口去。”我深吸了口氣,拎著垃圾和往樓道口走去。
剛到樓道口,一旁貨梯的門開了,從裏麵推出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她身上還穿著戲服。
我擰了下眉頭,不再看的往樓道口走去,把垃圾桶往大垃圾桶一扔。
知畫匆匆趕來了,她一見我,就眼淚汪汪的道,“蘇顏,知然拍戲受傷了,聽說傷到了臉部,可能會毀容,總之,電視上是這樣報道的。”
知然拍戲受傷?我驚住了,剛剛從貨梯裏出來,那個穿著戲服,滿臉是血的女人。
“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我還是道。
我雖然不知道知然,但知畫是我的朋友,我有義務在她最傷心的時候,無條件的陪伴。
知畫抹著眼淚的點頭。
搶救室的門口,站著一個打扮的很花姿招展的男人,他正焦急的來回走著。
“你們是誰,記者嗎?”這男人一見我們,就警惕的問道。
我看了眼知畫,知畫咽了下口水,“我是知然的粉絲,聽說她受傷了,就來看看。”
男人打量了一下我和知畫,挑了下眼皮子,“我們知然就是受了點小傷,沒事,你們回去吧。”
知畫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我對她搖了搖頭,拉著她走了。
“蘇顏,我想等知然手術出來,我不想走。”知畫道著。
我吐了口濁氣,“那個男人是知然的經紀人吧,你說是知然的粉絲,她怎麼會讓你待在那,如果說知然真的毀容了,就這麼被粉絲知道了,那豈不是大型脫粉現場?”
知畫沉默,好一會兒才喃喃道,“如果知然真的毀容了,就可以不用走這條路,她就算什麼都沒有,我可以照顧她,可以養她的。”
“先看看吧。”我拍了下知畫的肩膀。
我們就站在走廊的角落看著。
許久,手術室的燈滅了,知然被護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
“怎麼樣,真,真的毀容了?”經紀人連忙問。
醫生摘下口罩,點了下頭,不等醫生再說什麼,經紀人看都沒再看知然一眼,大步走了。
知畫連忙跑了過去,她扶住病房,眼淚啪嗒的流著,“知然……”
知畫一直守在知然的病床前,直到知然醒來,她伸手摸著臉上纏著的紗布,驚恐的大叫著,“我,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
她又瞪著知畫道,“我的臉到底怎麼了?我是不是毀容了……”
“你冷靜一點,你才剛手術醒來。”知畫大聲道。
知然崩潰的哭著,喃喃著,“完了,我的演藝事業全毀了,我當不了明星了,我……”
“你還有我。”知畫道著。
知然呆呆的看著知畫,再猛的撇開頭,“滾,我不用你照顧。”
“我就是你的粉絲,僅此而已。”知畫咬著唇道。
我沒再聽的走了。
病房裏,我媽似睡非睡的睡著覺,江沉坐在陽台,正工作著。
我媽一見我進病房,立馬把眼睛全閉上,我也沒捅破,走到陽台,拉了把凳子的坐下。
“知然拍戲受傷來醫院了。”我淡淡道。
“看來是知畫來了,你才這麼感傷。”江沉抬眸,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