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堵堵的,我媽竟然去求林念念了。
“蘇顏,聽到沒有,你媽嫌棄你沒用,寧願來我這裏做狗,但是呢,我不缺狗,趕緊過來把這隻狗領回去,不然,我不客氣了。”電話啪嗒的掛了。
我拿手機的手還在抖著。
“我送你過去,剛好我是顧氏的法律顧問。”寧逸之道。
我悶悶的點了下頭,咬著手指的看著窗外。
顧氏的大廳,熟悉卻又陌生著。
我媽蹲下在地上,真的是賴著不走,大廳早沒有林念念的身影了。
保安想哄走,可是,我媽手上還拿著一個玻璃碎片。
我媽一見我,就不悅的瞪著我,“你還來幹嘛,我和蘇浩都是你害的,如果當初你不離婚,我們會過成這樣嗎?你說,我離婚就離婚,竟然還淨身出戶,一分錢都沒要……”
“媽,你不是這樣的……”我打斷我媽的話。
我媽不該是這樣的,是非不分,回執已見,心胸狹隘。
“那我該是怎樣,你告訴我?當年你爸毀了我的生活,我們大家好不容易走出來了,又被你毀了,你就是不想我過好日子對吧。”我媽瘋了似的吼著。
“阿姨,我是蘇顏給蘇浩找的律師,放心,我會盡其所能,讓蘇浩無罪的,隻要人不是他殺的。”寧逸之說話了。
我媽又瞪著寧逸之,“我兒子當然不會殺人了,他是被誣陷的,我告訴你,你必須救出我兒子,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夠了。”我大聲道。
我媽愣住了。
“寧逸之是在幫我們,請拿出你的好態度。”我咬牙道。
我媽哼了哼,“浩浩這樣,是你害的,這個律師也是你請的,他是在幫你,該你拿出好態度,關我什麼事。”
“好,不糾結這個了,走。”我要抓我媽的手。
我媽手上的玻璃片往我手背上一劃。
太鋒利了,我手背上立馬劃出一個長長的血口子,血從口子裏麵湧了出來,遍布了我手背。
我呆了,寧逸之拿出紙巾,捂到了我的手背上,嚴肅道,“去門診包紮。”
“一個小傷口而已,包紮什麼啊……”我媽嘀咕著,沒有一絲心疼。
我媽不該是這樣的,她像是我小時候的她,對我不聞不問,全部的專注和愛都給了蘇浩。
“阿姨,我是顧氏的法律顧問,你現在在顧氏大廳無理取鬧,我們是可以報警的。”寧逸之道。
我媽騰的站起身,“誒,你這個律師是幾個意思啊,你是不是站在我們這邊啊。”
“我是幫蘇顏,並不是幫你。”寧逸之扶著我要走。
我深吸了口氣,“媽,你回去,蘇浩的事交給我。”
我媽哼哼唧唧的起身,“不是交給你,是你要彌補你犯的罪過。”
我張了張嘴想反駁,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我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也有責任。
剛出大廳,一襲黑色風衣的顧一沉走到門口。
我媽一見顧一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女婿啊,浩浩被誣蔑是殺人凶手,你一定要幫忙啊,如果你不幫忙,就給點錢我自己去打點。”
“媽。”我朝我媽吼著。
我媽根本不理我。
“你們是一起來要錢的?”顧一沉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的心像被針紮了一樣,我想解釋,卻被我媽搶先了,“是啊,女婿,你願意給錢嗎?”
“不,願,意。”顧一沉丟下這三個字,冰冷的身形走進大廳。
我的身子一瞬間發軟著。
我媽還在那哼著,“如果他願意給錢,我還用去找林念念嗎,好歹是親人一場,真是絕。”
“他沒有義務給我們錢,不是嗎?”我盯著我媽,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