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被推開,進來了顧一沉的媽媽,和攔著他的寧逸之。
顧一沉的媽媽咬牙切齒的指著我,“蘇顏,你這個賤人,你到底對一沉做了什麼,你說你都昏迷了六年,怎麼不去死啊。”
“他,他還好嗎?”我顫抖著唇,隻想問這個。
“好什麼好,你倒好,你隻是皮外傷的醒來了,一沉卻重傷的昏迷了,昏迷了,我告訴你蘇顏,如果一沉怎麼樣,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阿姨,這是一起意外交通事故,蘇顏也是受傷者。”寧逸之道。
顧一沉的媽媽瞪著寧逸之,“小小律師,該跟我叫板,小心在桐城沒有立足之地。”
“我隻是在說事實,還請就事論事。”寧逸之沒有被顧一沉媽媽的威脅退縮。
“你給我等著瞧。”
“阿姨,蘇顏剛剛醒來,需要安靜。”寧逸之禮貌的指著病房的門。
顧一沉的媽媽眯了眯著,伸手指了指寧逸之,再指了指我,“你們倆個,死定了。”
她一走,我很抱歉道,“寧律師,對不起啊,希望不會連累你。”
“連累了我正好啊,我跟你們一起離開。”寧逸之說的輕鬆。
我努力的擠出一絲笑意,“你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成就,不能說放棄就放棄的。”
一旦他放棄的跟著我,就是他地獄生活的開始。
想到他毀容,經曆了那麼多次痛苦的整容,我就覺的,我愧對於他。
“我是有實力的,無論我去哪,都會是最厲害的律師,再說,我做律師是因為你,我想保護你,現在,我們也相遇在一起了,往後,就讓我用我的專業來保護你,放心吧。”寧逸之道。
我想反駁,可是,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我不能接受寧逸之的保護,可是,同樣不能接受顧一沉的愛。
不過,我突然意識到,在這個時空,我為什麼是先遇到寧逸之,而不是齊辰呢?
還有那個心理醫生。
也就是,這個時空和我那個時空是一樣,又是不一樣的。
無論是發生的事還是身邊的人。
“我想去看顧一沉。”我對著寧逸之道。
寧逸之柔和的眼神裏閃過一絲落寞,“他病房門口有保鏢守著,你進不去的。”
“我就看一眼。”我道,抬起腳步就要走。
寧逸之沒再說什麼,給我拉開門。
顧一沉病房門口守著的保鏢有強子。
強子一見我,滿眼的怒火,想要殺了我。
在他的眼裏,是我把顧一沉害成這個樣子,所以,他恨我是應該的。
我就站在走廊上,透過玻璃窗的看著裏麵。
顧一沉的媽媽,林念念,她們都在裏麵。
而顧一沉安靜的躺在床上,還沒醒來。
我又去問了醫生,醫生說顧一沉必須快點醒來,不然多多少少會有些後遺症的。
所以,到了半夜,寧逸之睡著了,我悄悄的出了病房,來到顧一沉的病房門口。
強子還精神抖擻的站在那守著。
“能讓我進去看看他嗎?”我問。
強子立馬搖頭,“不行。”
“如果我能叫醒他呢?你不想顧總醒來呢?所以,你不想他醒來,你安的什麼心?”我問道。
強子的臉變成了豬肝臉,一臉的有理說不清,隻憋出一句話,“總之,你就是不能進去。”
“給我十分鍾,我十分鍾就出來。”我請求著。
強子不為所動。
我咬著牙,隻好又道,“強子,我知道,你其實想過普通的生活,找一個悠閑的城市,娶妻生子,是嗎?”
強子愣愣的紅了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如果你不讓我進去,等以後,我就告訴顧一沉,你根本不想做他的保鏢,而是想像個普通人一樣,娶個老婆,生個孩子,平平淡淡過一生。”
“進,進去,十分鍾。”強子恨恨的瞪著我。
我連忙輕輕的推開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