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娜娜言語怎樣侮辱,我都無所謂,隻是她炫耀起和顧餘風的點點滴滴時,我心裏的那團怒火就不受控製的爆發。
我還懷著他的孩子,卻要殘忍的接受他和另一個女人恩愛的事實?怎麼能夠。
“我一點也不在意你和他之間的點滴,你的錢,我也不稀罕,要是還不肯走,也別怪我不客氣了。”我的眼前已經開始閃爍星星了,密密麻麻像螞蟻一樣的東西在我眼前爬來爬去。
思考的能力也直線下降。
卻還要強撐著,裝出一副我很好,我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
艾娜娜笑得陰險,離我越來越近,直至站在我眼前了,我才看清,她的臉是那麼完美,美得無懈可擊。
“你不客氣,你不客氣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樣的話,當初我要你離開餘風的時候,你呢?現在還敢厚顏無恥的叫我走?”艾娜娜像聽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完美的麵容笑得花枝招展。
我的腦袋已經越來越昏沉,似乎多說一句,我都能瞬間缺氧窒息。
“你走,你走…”我依舊硬撐著,但心裏十分清楚,若她再拖下去,我很快就露餡。
“要我走也可以,除非你答應,打掉這個孩子,然後從此與餘風再無瓜葛,否則,我就隻能讓你,和這個多餘的東西,一起在這世上消失了。”她囂張的說著。
我抬手扶了扶額,,不想跟她多說廢話,她卻一把拽住了我的衣襟,“答應我!聽見沒有!”
我被她晃得腦袋更疼了,我反手想推開她,卻被她一甩,我的腿絆到茶幾的邊緣,一個重心不穩,用力像一旁摔去。
“啊——”我聽到茶幾的玻璃壓在我身上的聲音,也聽到清脆的碎裂聲。一陣劇痛後,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醫院,也不知是第幾次住進來了。濃烈刺鼻的消毒藥水味充斥著我的鼻腔,也莫名覺得很舒服。
隱約醒來,渾身是痛感。
睜開眼,床邊沒一個人守著,一個念頭生起,我覺得,或許活著,還不如死去。
一個護士走了進來,見我醒了,還想要下床,忙叫住了我:“噯噯,你別動,還沒好呢。”看了我幾眼後又咦了一聲,“你不是上個禮拜才來檢查過的那女的麼。”
我乏力的咧出個笑,卻沒有想笑的心情,我虛弱的問護士:“我怎麼會在這裏。”
護士看了我一眼,忙著給我配藥注射,卻用一種劫後餘生的語氣說:“你說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呀,也忒不小心了,孩子才懷了幾周呀,這麼不注意,摔流產啦,孩子沒保住。哎。”
她搖搖頭,彈了彈了灌滿了藥液的注射器,對著我的手臂,拍了兩下紮了進去,那一刻,我一點感覺沒有。
我雖然糾結這個孩子的到來,卻從沒想過有一天,竟然是這麼快,他就要離我而去。
心裏清清楚楚,根本不是我不小心,而是那個女人蓄意加害!
是她故意將我甩到地上!她的目的,就是想讓這個孩子消失!我在恨她的同時也恨著顧餘風,但更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