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我隻覺得腳後跟像被剝了一層皮一樣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湧了上來。
四周是一片寂靜。眼前是一片透著微光的黑暗,那個人用黑布遮住了我的雙眼。還將我的嘴堵上了,雙手被反綁在一張椅子上。
我可以算得上是動彈不得。
額頭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所有的恐懼都湧了上來,比失去孩子那時更恐懼。
“嗚嗚嗚嗚。”我想要發出聲音,可是那人不僅隻是在我嘴裏塞了布條,還有腳步封了一道。
我就算懟斷舌頭都蹭不開這層阻礙。
眼前暖黃的燈光慢悠悠的搖曳著。
我想沉靜下來思考該如何逃跑,可是太過害怕令我無法平複。我的手指一直在摸索著繩子的結,可是摸了半天,似乎是個死結。
突然,一個吱吱呀呀的聲音響起,像是一個老舊的木板門,常年不用了,就這麼突然被人推開。
我的心裏一陣陣發毛。
接著,高跟鞋的聲音滴答滴答的,由遠及近的傳來,似乎不止是一個人,還有個穿平底鞋的跟在後麵。
我想退後,卻奈何動不了,隻能伴著沉重的深呼吸,感受危險靠近。
很快,我眼前的黑布被用力扯開,出現在我眼前的,是艾娜娜那張居高臨下的臉和姿態。
她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不是白天看到的那一身淺白。我看著她的眼神,怨恨又帶點疑惑,她不是應該在醫院嗎?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還這麼大費周章把我綁過來,真是難為她了。
艾娜娜故意隻解開我眼前的布,而嘴上的卻還堵著,她是想讓我隻能默默聽著,看著,卻不能說吧。
她嘴角一斜,冷笑起來,使了個眼色讓那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出去了。
“秦雨瑄,想不到吧,最後你不一樣會栽在我的手裏?”
艾娜娜緩緩走近我,低頭用一種蔑視的語氣和眼神看著我說。
我也不怵,通紅的雙眼已經無法遮掩的我心中的怒,但就算再多氣話,也被堵著個嘴根本說不出來。
她懶理我的憤怒,哼笑一聲繼續說著:“你現在一定很氣吧?那又怎樣,你的出現本來就是一個錯誤。餘風這樣的男人,怎麼會看上你?這點自知之明你都沒有嗎?”
我恨恨的瞪著她想說總有一天顧餘風會看清她的真麵目,可奈何發出來的也全是嗚嗚嗚的聲音。
她湊近我,挑釁的笑笑:“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啊,噢,說不了話?你求我啊。”
如果不是此刻我手腳被禁錮,我發誓一定會動手撕爛她的嘴臉,當初的袁心蕊已經把我逼到極限,現在卻出來了個艾娜娜,比袁心蕊厲害千倍百倍。
艾娜娜冷笑一聲,嘶啦一聲,用力扯掉了我嘴上的束縛,那種毛孔被連根拔起的刺痛,令我不由紅了眼。
“艾娜娜,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為了一個男人,你至於嗎!”既然讓我的嘴巴恢複了自由,我當然不能放過她。
她站直了身子,不屑的哼出聲音,忽然抬手一巴掌就甩到了我臉上,一股火辣辣的痛意伴著耳鳴聲讓我差點氣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