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大人親自試射了兩槍,第一槍脫靶,第二槍命中,但他的臉色反而更加陰霾了。
而唐壹仍舊好似不覺明曆的推銷著他的新式盔甲,把那盔甲誇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唐壹呀。”
“在。”
州牧大人看著唐壹那貌似卑微,實則桀驁的樣子,輕聲一歎。
“你可知道,這長杆火槍是利器,卻也是凶器?”攫欝攫
話中的隱意唐壹當然聽的出,他收起了謙卑的樣子,卻十分虛心的請教道。
“謝州牧大人厚愛,正因為我明白,所以這東西除了親信,我誰都沒告訴,也是第一時間拿來給大人看看。”
唐壹的意思就是這事大人您說的算,您讓我做這長杆火槍,那我就做,您要是不讓做呢,那我就不做,這個態度很好,知道分寸,更知道這越州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隻是,既然都已經研製出來了,難道真的就不做了嗎?而且紙包不住火,這東西一定會被隆州的那兩位大佬知道。
州牧大人沉思了許久,似乎他很多年都沒有像此刻這麼矛盾過了,唐壹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如同一個乖孩子。
“唐壹,你想過後果嗎?”
“大人,實話實話,後果無非兩種,要麼花團錦簇,要麼粉身碎骨,當然,這花團錦簇肯定是在大人的栽培之下,不過粉身碎骨嘛,我一個人來就行了。”
州牧大人挺著大肚腩,雙手背後,又陷入思索,而唐壹卻在好奇,州牧大人這麼胖,居然還能把手背到身後,真是厲害。厺厽筆趣閣goafoto.厺厽
許久之後,州牧大人終於開口,“湖心島那邊的防衛夠嚴密嗎?”
“足夠,已經布置了陣法。”
州牧大人當然知道這間事情,但沒有多說,唐壹是聰明人,聰明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所以連仙音穀的事提都沒提。
“那你身邊的護衛呢?”
“大人放心,不是我吹牛,任何一個大門派想殺我可能都要費點勁。”
州牧大人點了點頭,他雖然沒有看過唐壹出手,但一個能攪動整個古竹林戰場的人,可能是泛泛之輩嗎?
“唐壹,既然你第一個來找本府,那本府也和你交個底,江湖門派不足為慮,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怎樣,關鍵是其他的州郡,以及朝廷,這裏麵的水太深,本來這潭水還看似平靜,但你的這些武器,很可能會攪動整個水潭,唉!東方國太大了,大到無法形成鐵板一塊,但好在目前的魔族入侵是個機會,但從今往後,你盡量不要輕易離開越州。”
媽的,這老狐狸,是想把他徹底栓死呀。
“大人,我這人比較笨,不懂政治,更無心廟堂,但是願意在大人身後搖旗呐喊。”
“嗬嗬,本府還不至於讓你衝鋒陷陣,不過你有這份心就行,好啦,你去忙吧,做事務必思慮周全、小心謹慎。”
“是,謹記大人教誨。”
唐壹抱拳行禮後退了兩步,然後才轉身走向浮金列車,阿木木從頭到尾都聽的暈暈乎乎,好像唐壹與州牧談了很多,可似乎又什麼都沒說,特別關於這些武器和盔甲的事情隻字未提,讓阿木木的木乃伊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
而潘斯卻讚賞的看著唐壹的背影,他突然發現,如今的唐壹比在西大陸時又成熟睿智了許多,而且他今天學會了兩個新成語,花團錦簇和粉身碎骨,隻是不知道將來會是哪種結局。
等所有的貨物全部卸下後,浮金列車開出了州府,而州牧大人繼續在木塌上坐了很久,他知道唐壹就是一匹野狼,栓不住他,隻是琢磨在這匹野狼掙脫束縛之前,如何利用好。
而一路同樣沉思的唐壹,在回到湖心島的家裏後又回複了嬉皮笑臉的模樣,並把加朵叫進了房裏。
加朵現在靠門的位置,雙臂抱胸,冷著臉詢問,“叫我來幹嘛?有事快說,我還忙著呢。”
唐壹坐在床邊,一臉的賤笑,“嗬嗬,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你,快過來,咱倆談談胸,不是,談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