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越被凍醒,陳越爬起了身子,摸了摸自己快要凍僵的雙腿,從帳篷的一處地方,拿出了牛皮做的酒壺,陳越拍了拍陳凡,然後將手中的酒壺遞到陳凡的嘴角邊上。
陳凡用不停顫抖的手,很習慣性的直接過,打開酒壺上的壺塞了子,直接往嘴裏一灌,酒水沒有散出來,直接進入了陳凡肚子裏,這酒的酒氣衝鼻子,那火辣辣的溫度一問都能感到,這應該就是西北邊境最烈的酒燒刀子。
那單薄瘦弱的身子的小少年拿著這們大一袋子的酒壺,不停的往下去灌,這三大碗不管你是多麼厲害的人都差不多的烈酒,就這樣被他一口氣下去了一大半,喝的直接讓他的小肚子微微挺起,才放下酒壺,這個場麵不能再用豪情萬丈表現,應該用詭譎來描述。
陳凡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吧唧吧唧了嘴巴,那雙淩厲的眼睛,在黑夜裏越來越來亮,看不一絲喝了那麼多酒的樣子,對陳越笑了笑,一頭栽了下去,爬在床上睡覺去了。
整個帳篷裏都是那烈酒的氣味,陳越看著陳越鼻尖上掛著的汗珠子,陳越漸漸的放下了心來,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
蓋緊了腿上的被子,披好了上身的一層外衣,拿起在距離她手邊不遠處早已被她翻的破舊不堪的啟靈之書,既然被著滿帳篷的酒氣熏的有些睡不著,那麼便那起手中日日翻看的啟靈之書,再看看也不錯。
“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在慢慢的讀書的時候,陳越的睡意也來了,陳越便拿下外衣,鑽入被窩裏漸漸的睡去。
陳越不知道的是,在慢慢睡去時的陳凡,聽見陳越所讀的啟靈之書,陳越的意識跟隨著書上的文字,隨著那粗鄙的感知方法,慢慢的運轉了起來。
隨即,陳凡感覺到在他身上蓋著的被子好像消失,這破爛的帳篷也消失,感覺在這個上的一切都消失了,陳凡感覺自己到這個有自己,自己在它中的天地,還感覺到,這個天地之間一種運行的規律,陳凡感覺自己跟著這個規律在呼吸,陳凡感覺呼出吸進的氣是一片汪洋大海,陳凡感覺自己的身體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這種奇怪的感覺陳凡並不太陌生,在很久以前第一次喝酒喝醉時,聽陳越讀的啟靈之書,便會睡夢之時感覺的到,陳凡經常的將它當做是一個夢。
在暖洋洋的海洋之中翱翔著,大概是夢裏的錯覺吧,陳凡感覺到抱著的那雙腳上的氣息與那片海洋相互排除。
就這樣在自我的麻痹下,陳凡漸漸睡的很沉,一夜夢美。
……
第二日,早晨起來,陳越也是睡的極其香的,不過她的表情像是好像要睡被人打擾的不滿。
“為什麼要改變行駛的路線”。
她看著那名神色冷淡的侍衛,壓製著自己不滿的情緒,讓自己盡量變的溫和些的說“穿過黑山直接走河西路,我選擇的路線沒有錯啊”!
沉默,都在沉默不語,包括那名侍女在內,沒有任何人回答她不滿的情緒。
“你們要知道我才是向導,你們應該相信我,你們對黑山更本不熟悉”。
陳越看著那名侍衛,沉思片刻說“我知道你們怕遭受到襲擊,不過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隻要你們能聽從我的建議,沒有人能擋住你們的”。
侍衛看了她一眼,就是在看著一個毫不在意的東西一樣,表現出來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沒有任何跟我對話的資格。
回到自己的帳篷,陳越對著正在收拾行李的陳凡說“將他們送到羚山路上,我們就馬上離開”。
拿出一張當年陳越自己親手繪製的地圖,她指著地圖上麵的一個地方說“現在距離我們最近的就是這個地方了,在往前麵走,恐怕就要入了別人的口中,再也出不來了”。
“你應該說服他們的”,陳凡抬起頭來說到。
“我猜測在那邊我接應王爺的軍隊,他們不會聽我的”,陳凡說“要說服腦子不好使的人,我不擅長”。
陳凡沒有說話,再用眼神詢問,那他們既然有人接應,那麼怕什麼,還想要半路上溜走。
“不知道,我的直覺感覺到危險”
陳越說“我相信,敢來殺大明二皇子的人,肯定是一個狠角色,頭腦清晰,不會隻有一種方案”。
陳凡欲言又止,提醒說“你對他說話客氣些”。
“我知道她是誰”,陳越眉頭皺起,嘲笑著說“王爺有怎麼樣?在嘉峪關我就說過是個白癡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