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雙指如同鐵指一般,那把淡灰色的劍被慢慢的夾彎,這把淡灰色的劍掙脫的更加厲害,嗡嗡嗡劍鳴之聲響徹不斷,卻更加的無法掙脫。
就這樣不知徒勞無功多久,這把劍終於發出了一道悲鳴的劍鳴之聲,被直接夾成兩瓣,掉落在地上落葉之中的時候好像是失去了生機一樣。
在這柄劍被夾斷之後,掉落地上的同時,在羚山路口處密林的深處,距馬車不算是多遠的一顆樹上,響起了一聲悲慘的聲音。
老者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中閃過一陣輕鬆眼色,將右手收了回來,雙手按在雙膝之上,一瞬之間,雙腿發力,那整個消瘦身軀一下子從車轅之上跳了起來,仿佛借了一陣清風之力,將他送到了密林的深處,送到那名壯漢的身邊。
壯漢大吼一聲,如同樹腰一般大的手掌從上往下拍去,氣勢洶洶,如同一座小山丘壓向這個消瘦的老者的身軀,仿佛下一刻這個巨大的手掌會輕而易舉將老者拍成一團肉泥。
老者看著那遮天蓋地的大手,麵色依舊如往常一樣平靜,幹枯嘴巴說出來一個無聲的咒語,然後慢慢伸出自己那枯皺如柴,瘦弱的左手掌,要去撼動了山丘。
在那如同山丘一般的巨大的巴掌壓下來的時候,老者手臂不停的顫抖,不對壯漢的手掌卻始終沒有辦法拍下來,壯漢的身體的其它部位的行動也變得十分的緩慢,好像被老者的手掌緊緊的悍住一樣,無法動彈,壯漢的眼睛漸漸的出現血絲,連帶著他的手臂也在不停的顫抖著,臉色變得極為疼苦的樣子。
不過老者的臉色也變的蒼白起來,看起來也非常的吃力,老者非常用力的才將自己的右手手臂抬來起來,右手的手掌在慢慢的向壯漢的胸膛靠近,動作顯得極其的緩慢。
壯漢此時想要掙脫,卻被老者的左手緊緊的悍住,不能動絲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者的手掌越來越接近自己的胸膛位置,卻無能為力。
老者的手掌很輕慢的拍在了壯漢的胸膛上。
強大無可匹敵的力量從老者的手掌上不斷的傳到壯漢的胸膛上,那恐怖的力量,緊接著哢嚓一聲,壯漢那壯如鐵塊的胸膛一下子陷了進去,骨頭筋脈寸斷。
借著手中反彈回來的衝擊力,老者身軀快速後退,風吹拂著他身上的袍子,呼呼做響,瞬間退回到馬車的車轅上盤膝而坐。
進退不過一瞬之間,老者去而回來,雙手慢慢的放到自己的膝蓋上,身上的袍子上要不是沾了不少書上掉落下來的枯葉,那麼真的感覺他好像從來沒有動過。
羚山路路口的密林深處,壯漢終於找回了自己對身體的掌控,那始終未能拍下去的一張,直接拍在了地上,地上出現了一個大窟窿,不過這一切來的有些晚了,他看著自己胸膛處陷進去的坑,血液不斷噴出,發出一聲不甘心的怒吼聲,想要起身來,那如同一座小山的身軀渾然倒下。
盤膝坐於馬車車轅上的老者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這個壯漢的身上一刻,在壯漢到下去的那一刻,他也忍不住開始咳嗽了起來,嘴角上掛了一些血,袍子上也有被咳嗽到的血點子。
早在侍衛們布下刀陣,不畏身死的與那把淡灰色的劍拚殺的時候,爭取到的這些珍貴的時間之中,老者在這段時間內推算出了敵方的大劍豪所藏身的大致位置,在不斷的積蓄力量,用強大的力量毀了了敵方大劍豪的靈器,完成這一擊,他不僅僅是對身體的極大損失,還有心神上的。
緊著他有馬不停蹄的飄到那壯漢的身邊,用一掌擊殺了壯漢,這看似輕鬆的行為,他卻冒著極大的危險,在身體裏的靈氣揮霍一空,現在也變得有些虛弱。
不過好在大局一定了。
羚山路路口處的戰鬥也結束了,跟隨二皇子殿下的莫國的亡命之徒也在戰鬥中完成了他們的承諾和勇氣,還有他們強大的戰鬥力,用手中的刀劍斬殺光敵方的所有的死士,不過他們也為之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能活來的人都是幸運的,因為他們的身上到處都是血跡,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能活下來的鷹衛的侍衛們,隻有那一個侍衛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