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左手閃電般的出現,把她重重的推到在地。
密林裏的樹枝掉落,吱吱作響,黑夜遮著人眼,三名身穿黑色夜行衣蒙麵之人現出身形,隻見向陳越剛才藏身的地方的方向各扔去二個丸子形的球體,同時從腰間的劍鞘中抽出劍來,寒光乍現。
那兩個呼吸而來的兩個丸子一樣的東西上有著紅點,這是大明邊軍精銳部隊才會裝配的火藥彈,威力極其恐怕。
陳越常年廝混在邊境軍營之中,自然沒有陌生感,最快的速度向馬車方向去,右手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刀,大聲喊到“小凡”。
叫了一聲名字。
姐弟二人相依為命那麼多年,從小到大又生活在一起,姐弟兩人早已心意相通配合默契,隻需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一句話對方就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就在陳越的話語聲剛剛落下的時候,陳凡就像時一隻小狼一樣快速跑到侍女的身旁,雙手握住木棍用力一拔,那把和他瘦小的身體相對誇張的木棍被一下子被拔了出來,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出現在這黑夜之中的羚山路路口處,擋住了黑夜之中的一切。
兩顆火藥彈快要落地的時候,陳凡用手中的木棍,直接將其打飛到不遠處的地方,隻聽咚的一聲,不遠處的大地被炸出一個深坑來,火苗在出現,迅速的燃燒起來,那火焰將地麵上的枯葉卷起,這些枯葉讓火焰那形成燎原之勢,一時之間熊熊烈火難以抵擋。
車隊四周存活下來的莫國的凶惡之徒們和侍衛首領,看著那衝天而起的火勢,想到藏在哪裏的貴人,一時之間渾身上下的汗水一下子就不斷的冒出來了,他們傷勢極重,根本無能為力,隻能看著那一道熾熱的火牆在不停的吞噬著一切,發出絕望的聲音。
他們沒有看見,在火牆吞噬距離不遠處的陳凡和那個侍女並沒有被燒到,身形消瘦的陳凡,微微仰著頭,眼神平靜的看著那道火牆,舔了舔嘴唇,雙手緊緊的握住木棍,那慢慢來臨的恐怖火焰,陳凡握住劍柄的手一時繃緊,一時又慢慢的放鬆,有些顯得緊張,又好像是心裏在掙紮著什麼。
侍衛在陳凡的身後,那有些微微卷著的頭發蕩漾在眉眼間,他感受著越來越高的高溫,看著那飄過來的點點火星子,心裏緊張到了極點,當他的目光順著縫隙,看到真在展開戰鬥的畫麵,眼睛裏有了一些迷茫和驚訝。
在密林深處隱藏已經的黑衣人們,早已經屏息靜氣了有很久時間了,沉默不語的旁觀者二皇子車隊應對措施,判斷者對方的對策,終於已經發現自己的目標的地方,然後他們移動身形,借著大劍豪還有壯漢成功的吸引到了老者楊唯義的全部注意力,悄無聲息的接近了目標,發動了攻擊。
滿天的落葉,星光自樹枝間落入地麵,兩名黑衣人挑選的時機非常好,而且出手快重狠,一出手就是兩顆火藥彈,然後快速的接近對手進行近身擊殺,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他們並不是強大的修行者,但他們是比修行者們更加專業的殺手。
月光照耀下,跳落的兩個黑衣殺手,陳越的表情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更加沒有慌張失措,而是緊緊的抓住手中的刀柄,然後在兩個火藥彈扔出去的第一時間,就猛然發力向陳凡這邊敢來。
腰腹和腿部的肌肉一下子緊緊的繃著,一下子釋放,她的雙腿像是安裝了彈簧一樣,沒有任何的助跑和起勢,就直接跳起來。
此時火焰彈殘留的火焰真正開始燃燒,漸漸的形成燎原之勢,她人正在火牆之上,看上去就像是踩著火焰,借著火勢飛行。
在躍過火牆,漂飛而來,陳越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也始終都盯著那兩個黑衣殺手,眼睛之中沒有任何的雜念,專注冷靜到了極致,所以顯得異常的平靜。
陳凡的眼睛從她跳躍過火牆的身影,看著火焰照射下少女眉間的冷靜,不知怎麼感覺自己的身上變得非常的寒冷。
在此時,陳凡想起了一年前在嘉峪關外去捕捉獵物時看到的那一幕。
在當時一頭年輕的猛虎躍過樹林之間向他撲來,前麵兩隻利爪微握,後麵兩足輕靈微縮,眼神之中沒有任何的神情,隻有異常的冷靜,還有專注,在那一瞬之間的那一時間裏竟然有了某種從容淡定,甚至是異常強大的氣質。
然後那頭猛虎的眼神就是他這一輩子見過最恐怖的眼神,甚至有時午夜之時也會被睡夢之中的那個虎目驚醒。
沒有任何情緒的極致冷靜,代表著絕對的強大和自信,還有專注的意誌力和堅定不移的決心,猛虎撲食,來勢洶洶,專注冷靜而不尚未進全力,將敵人撕成碎片一樣,它並不是想要發泄著什麼,這隻是它賴以生存的本能而已,隻是它從生下來就有的天賦。
在火光之中,侍衛看著陳越臉色,也是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