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個美好的童話故事延伸出來的一段有深意的對話,就像一個小石子被丟入到水中一樣,掀起了一陣一陣的漣漪,不過現在細細想來,在進行對話的兩個人,去掉世間給於的身份之後,其實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大男孩而已。
在一些極端危險的環境的情況下,人們會褪去身上世間給於的身份或者一些東西之後,會變得很純粹一些,就比如現在在剛剛經曆過一場慘烈的血戰之後,羚山路口的火堆旁現在的大明的王爺朱溫和陳越現在就變成了兩個很簡單聽故事的人。
因為四周剛剛經曆一場血戰之後,感覺到疲憊的傷員在沉睡,所以陳凡講故事的聲音有些低,因此想要聽清楚講的什麼故事,那麼聽故事的人必須要坐的近一點,所以他們都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一起,彼此之間的肩相互挨著,一起坐在火堆旁說著一些沒有任何用處的閑話,然後漸漸的睡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黑夜慢慢的褪去,月光將大地讓給了漸漸升起的太陽的陽光,在羚山路口的東方傳來了隱隱約約的馬蹄聲。
那名叫楊唯義的老者和陳越同時睜開了雙眼,對視了一眼之後,開始叫醒周邊的夥伴,那名鷹衛的首領伏地傾聽,不到一會的時間,便舉起自己的左手打了個手勢,然後手掌向後不停的揮動著,示意東方來的人很多,而且都是騎兵。
火堆的火已經熄滅,在哪燒成焦黑的木炭上麵還閃爍著一些火星子,鷹衛的那位侍衛統領和這些莫國的凶惡之徒艱難的站了起來,取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弓弩和刀劍,對著那還有些漆黑的羚山深處,所有人現在身上基本上都有著傷勢,根本沒有辦法快速的轉移,還有即將來臨的人的強大,那麼何必多次一舉,現在隻需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兩種可能的結果,要麼就是獲救,活下去,要麼就是戰死。
羚山的那些飄落下的枯葉被遠處來的風塵卷動,在有些不明亮的曙光的照射下,出現了幾十支鐵騎,馬匹和騎兵身上都身穿著鐵甲,這樣奔馳而來,馬蹄踩踏大地震動之聲猶如雷聲陣陣,震動的火堆中的不少木炭的火星子都漂浮起來了。
大明最精銳的的騎兵關寧鐵騎。
這全身都穿著鐵甲的騎兵隊伍,在戰場上發起衝鋒,那就是無敵的存在,即使那些強大到大劍豪都不一定在麵對這樣的一支鐵騎下麵能全身而退。
當在清晨的眼光的照射下,所有人才看清楚這支奔馳而來出現在眼前的騎兵隊伍的身長的鐵甲上有劍痕,顯然也是遭受到了一些程度的敵襲,有可能是在羚山遭受到的,在這樣的情形下,不適合山地作戰的鐵甲騎兵還要穿行過羚山,可見這支鐵騎有多麼的迫切。
幾十支關寧鐵騎帶著一些風塵,奔馳到羚山的入口處,在距離火堆還有幾百米的地方,衝在最前方身披深灰色的披風的青年將士看著圍繞在火堆旁的眾人,大聲的喊到“長山群李文來也,殿下何在!“.
聽到李文這個名字之後,拿著弓弩,刀劍的眾人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了下來,回應一聲了之後。陳越低頭看著靠在自己另一邊的肩膀的朱溫王爺,看著他那細長的眼睫毛動了,似乎在醒了未醒之間,陳越忍不住微笑了起來,將右手中拔出一半的刀慢慢的收了回去。
像雷擊擊打般的馬蹄快速的踏著羚山路口,將落下的枯葉給卷起,那名自稱李文的的青年將領,馬繩一拉,雙腿一夾,從馬上快速下來,快速的跑到火堆旁,噗通一聲,單膝跪地,抱拳行禮用低沉的聲音開口說“李文馳援來晚了,罪該萬死!請殿下降罪”。
這時,幾十個關寧鐵騎也來到了火堆旁,臉色顯露疲憊之色的大明最精銳的騎兵也紛紛下馬來,排隊依次的跪在李文的身後,齊聲的喊到“請殿下降罪”。
朱溫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睜開了雙眼,像是剛剛醒的,還是早就已經醒了過來。
他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長山郡督軍李文,看著眼前這名對自己忠心耿耿的青年將領,看著那些將士們身上的血跡,明顯是經曆了一場廝殺才趕到此處,眼神充滿了激動神色,微笑著說“快全部都起來,難不成是真的想讓本王降罪於你們”。
朱溫他現在很高興,這些撐著夜色來馳援在羚山遭受到伏擊的大明最精銳的鐵騎們還擔憂他的安全,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了,這些將士們見到相隔已久的賢良方正的王爺,這些將士們也很激動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