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傳送而走的崇寂,依舊在一處山穀洞穴之中閉關。因為他體內極其的不穩定,一股血腥氣息在他體內激蕩、衝擊,似乎要將他身軀顛覆。
就在秦鳳鳴破除禁製,擒下數千鬼靈之時,崇寂就已經感覺到了自身不穩。
那一禁製被破除,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可是那數千鬼靈,可是崇寂花費無數心血神魂祭煉而成的。
數千鬼靈一下被人擒拿,對崇寂心神的衝擊自然不小。
崇寂心中明白,在那種情形下與那青年和魔夜對戰,他根本沒有勝算,故此毫不猶豫的便遁走了。
而崇寂此刻全身狀態大肆不穩,氣血翻滾難以壓製,是他所未曾意料到的。
他沒有想到,將那處他布置的祭壇之地引爆,會讓他受到如此大的反噬。就在他引爆整個山洞禁製瞬間,他便感覺到了一股要將他整個身軀撕裂的恐怖之力驟然襲擾在了他身軀之上。
如果不是傳送陣適時將他傳送而走,崇寂確信,僅是那恐怖的反噬之力,他都不可能抵禦下來。
那反噬之力對傳送陣沒有任何攻擊,隻是對他造成了不小損傷。
在被傳送遠離那處洞穴之後,反噬之力竟也減弱了不少。也正是如此,崇寂才沒有隕落身死。
而崇寂對這一次修煉的神通,心中不由有了一些忌憚。
但心中的忌憚僅是稍顯,立即又被崇寂壓下了。因為這一神通,雖然他隻是稍稍涉獵門徑,就已經讓他有了難以割舍的心理。
那是一種似乎讓他窺到無限生機的奇妙感覺,似乎隻要修煉這一神通有成,他便可以拋卻生死,長命與天地間。
雖然這隻是一個朦朧的感覺,但對崇寂而言,吸引是無比巨大的。
他真不明白,幽阜宮有如此玄奇神通,那些大乘會願意讓他得到並修煉。
崇寂對此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在幽阜宮,他崇寂在陣法符紋一道上的造詣,就是那些大乘都難以與之相比。
那些大乘定然是認為這一術法是不可能被他修煉有成的,故此才準許他進入洞穴參悟。
而他能夠修煉這一術法,而能夠踏入門徑,與一位大乘脫不了關係。
如果不是他能夠源源不斷得到大量精血、陰魂,他也難以突破這一術法的第一個小瓶頸,真正的開始修煉這一術法。
說是術法神通,卻也不準確。崇寂有種感覺,這一術法好像並不是意義上的術法,因為其所展現的,是一種讓他神魂融於天地的感覺,就是比起他所修煉的修仙功法,似乎都要讓他感覺更加貼近天地。
那是一種非常玄奇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
但不管如何,他在北極之地閉關千多年,才收集到的大量鬼物,這一次竟一下全都損失了,雖然心中不甘,但崇寂心底還是有些欣喜,因為他感覺收獲還是巨大的。
崇寂此刻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盡快將自身調整,然後確定那青年是否已經隕落。
他倒也不希望秦鳳鳴隕落在那洞道之中,他需要親手將之滅殺,以化解心中仇怨。
崇寂與秦鳳鳴眾人所不知的是,就在崇寂引爆山洞禁製,傳送而走同時,在距離北極之地不知多少距離的一處隱秘空間之中,在一處暗無天日的廣袤荒涼群山中的一座巍峨宮殿之內,一名端坐木榻之中正在修煉的修士忽地睜開了雙目。
這名修士雙目睜開,縷縷精芒立即自雙目之中散發而出,一種睥睨天下的強大氣勢隨之自他身上散發而出。
此人雙手掐訣,一團濃厚的神魂能量乍然自他身上湧出。
隨著他施術,一道道靈紋也閃現在了他的身周。
片刻之後,一聲驚呼陡然自他口中呼喝而出:“不可能,這才過去了千多年而已,崇寂難道就又將那術法增進了不成?”
大殿空曠,並沒有其他任何修士。
此名修士此刻明顯變得不再平靜,他怎麼也想象不到,他們眾多大乘存在都無法參悟修煉的那一術法神通,竟然讓一名玄階修士花費了千多年時間,就有了進境,且還連續有了突破。
他能夠有此判斷,是因為他留在交給崇寂的那些精血、陰魂中有他施展的逆天玄奇術法。現在那些術法被觸動,自然是崇寂有了進境。
目光閃爍,此名修士一時沒有了修煉欲望,就此陷入到了思慮之中。
然而隨著時間慢慢過去,他本來慢慢變得平靜的表情,豁然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無他,因為他猛然感覺到,他能夠感應到與他心神聯係的感覺,竟然在慢慢的減弱。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崇寂就算真的讓那一術法增進了,也不可能將老夫預留在那精血之中的逆天手段抹除的。”
修士麵色大變,口中再次驚呼出了‘不可能’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