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驟現的幽阜令,秦鳳鳴神情並未有絲毫的異樣。他早就料到天璣府城之中會有幽阜宮修士持有幽阜令。
但這幽阜令,對他威脅未必就大。隻要不催動護城大陣,他並不畏懼被人圍攻。就算催動了大陣,他也有把握能夠讓大陣投鼠忌器,不敢對他全力攻殺。
因為他可以欺近幽阜令,沒有誰敢不顧及幽阜令,全力催動護城大陣的。
“卞邦長老,請收起幽阜令,你可知這位秦道友是誰嗎?”
還未等鍾邈做出什麼決定,萬源的話語已經響起在了當場。他話語說出,讓在場眾人均都為之一愣。
這句話語太過突兀,裏麵所蘊含的意思也非常難明。似乎秦鳳鳴身份相比駱晟都不差。
“他是何人?難道與我幽阜宮有關不成?”那老者同樣愣怔,狐疑的開口道。
“秦道友是否與我幽阜宮有關,我並不知曉,不過木前輩見過秦道友,木前輩曾經言說:‘希望見到秦道友活著闖出獒藤活動區域。’現在既然秦道友從獒藤獸群之中來到天璣之地,想來木前輩一定想見到秦道友的。”
萬源表情淡然,立即開口道。
他這一番言語,可以說說的有些模棱兩可,並沒有說出秦鳳鳴與木然的具體關係。而萬源也正是要造成這種感覺。
幽阜令,並不是誰都可以手持的。就是他都沒有幽阜令在手。
那是代表幽阜宮的令牌,就是他見到,都必需要遵從。如果卞邦執意要出手,他也不能阻擋。
“天璣城眾位道友,秦道友乃是幽阜宮招攬之人,誰敢輕舉妄動,就是對幽阜宮不敬,有何後果,各位道友自知。”
就在在場眾人心中愣怔之時,螢怡忽然身形一閃,站立到了秦鳳鳴麵前。
一聲話語說出,一股更加浩大的元氣能量忽然湧現當場,能量卷動之中,一座同樣青幽熒光閃耀的石碑出現在了當場。
兩座石牌無論是大小還是樣子一般無二,好像一個模子雕刻出的。
但如果仔細看視,會發現螢怡催動的那座石碑更加氣息渾厚。
驟然見到螢怡也祭出了幽阜令,在場所有修士均都為之怔然,兩枚幽阜令,同時出現在一處,這在典籍之中,幾乎是不存在的。
因為幽阜令不輕出,並且幽阜宮之中也不過有屈指可數的幾枚。
“螢仙子,你不是我幽阜宮弟子,怎麼有我幽阜宮的幽阜令?”眾人驚愣,卞邦心頭一頓,接著急聲開口道。
不得不說,他思慮很是縝密,頃刻便抓住了重點。
“幽阜宮之中難道有嚴格規定,不是幽阜宮弟子就不能執幽阜令行事嗎?”螢怡目光一閃,看向卞邦,口中冷冷說道。
此言一出,卞邦神情立即一變。幽阜宮之中確實沒有此種規定。
卞邦無語,現場眾修士同樣無語,現在兩枚幽阜令,一方要眾人擒殺青年修士,一方卻要力保青年修士。
“鍾府主,不知那禁地如何了?”
眾人愣怔,不知如何選擇之時,秦鳳鳴沒有理會眾人,而是身軀轉到螢怡身前,看向鍾邈,直接開口道。
他話語說出,雙目之中立即淩厲目光射出。
如兩道鋒利的無形利刃,直接將鍾邈籠罩在了當中。
秦鳳鳴開始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螢怡相幫,區區一名沒有肉身加持的玄階後期修士,在如此近距離下爭鬥,對方根本無法將神通秘術全數催動。
就算對方能夠全力出手,他也不信對方還能將他如何。
但螢怡沒有遲疑的站立到了他身前,並祭出了幽阜令,這讓秦鳳鳴心中也不由感激之意顯現。
“秦道友,此事說來話長,現在這裏無事,請道友進入天璣府城,我們再詳細言說。”鍾邈麵色一暗,立即開口道。
聽到鍾邈此言,秦鳳鳴麵色陰沉頓時大現:“鍾府主,帶秦某去到城中禁地,秦某要立即見到那處禁地。”
秦鳳鳴話語說出,身形一閃,便要向著高大城門之中飛去。
“哈哈哈哈……看你如此著緊那禁地,難道裏麵被困之人,與你有關不成?很好,駱某被你偷襲損傷,但那禁地之人也被困其中生死未卜,我們現在算是扯平了,如果你想知曉禁地中的那人身處方位,三日後,我們比鬥場見,隻要你勝過駱某,我便告知你具體。”
就在秦鳳鳴身形剛一動時,一陣狂放的笑聲突然響起在了身後。
笑聲止歇,駱晟神情猙獰之色顯現的站直了身軀,目光凶狠的看向秦鳳鳴,一股狠戾之意布滿了他的麵容。
“原來是你搗的鬼,讓秦某分身陷入危險之中。好,不用三日,今日秦某便讓你如願。”
秦鳳鳴身軀急速轉過,看向駱晟,一聲冷冷的話語乍然自他口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