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兜了一大圈,找到了田地裏的一棵樹。周圍是空曠的地,不遠處還有幾戶人家,偶爾傳來點人聲。這裏應該比較安全。
黑炭爬上樹,找了個分叉的樹枝處趴下,閉上眼睛休息,耳朵還是豎著,在外麵他可不敢太大意。
蘇也從黑炭背上留下來,拱到黑炭的腹部下團起身子,郊區的溫度比市區要低,他要保持體溫,免得被風吹病了。
當蘇正在朦朧地準備墮入夢鄉的時候,空氣中傳來陌生饒味道,黑炭警覺地蹲起身子查看,蘇卻並沒有動,他實在有點困。
緊接著,又有一陣輕微的玻璃器皿碰撞聲,蘇晃了晃耳朵,把身子團的更緊零,還讓不讓鼠睡覺了。
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黑炭又趴下了身子,於是向貓身靠了靠,“反正塌下來有貓頂著……”這樣想著,他心安理得地睡著了。
再次恢複知覺,已經微微亮了。
黑貓站起身,弓起背伸了個懶腰,然後跳下樹去那邊探查什麼情況了。
蘇也直起身子,先爬到樹幹一邊偷偷地解決了生理問題,然後蹲回原來的位置開始抓耳撓腮地洗臉。
到洗臉這個事兒,蘇就納悶了。應該他的腦回路還是人類的,但是自從穿成倉鼠以後,一些倉鼠的習性和本能就像從骨子裏印出來的一樣,讓他總是不由自主地去做,包括像這樣用爪子清理胡須,耳朵,頭臉和身子上的毛發。一開始蘇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別扭,不過幾次下來他也既來之則安之,心安理得,順理成章了。
話題扯回來,黑炭下樹探查“敵情”,蘇卻並不準備下樹。他已經聞到空氣中隱約飄來的難聞的味道,好鼠不立於危牆之下,黑貓能承受的並不代表他的倉鼠身體能承受,所以還是惜命點,遠遠地看熱鬧就好。
黑炭在看了昨晚陌生人去的地方以後,跑去附近一家農戶的院子裏洗爪子,還用人家晾曬在外麵料子最好的一條裙子擦了擦爪子,留下一串灰爪印。擦完以後順手又在那家的柿子樹上撈了一隻柿子洗了洗叼走。
蘇默默地蹲在樹枝上,看著黑炭“搞事情”,他轉頭從分叉處拽出自己的袋瓜子,用牙把袋子咬開一個口,從裏麵掏出瓜子來吃。他不敢去吃那個柿子,因為不知道吃了會不會拉肚子。
等黑炭遛達了一圈回到樹上,已經亮起來了,太陽也漸漸升起,陽光照射在身上帶來一絲暖意。
黑炭瞅了瞅安靜地蹲著啃瓜子的倉鼠,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撈過拇指餅幹的袋子撕開,開始吃早飯:餅幹+柿子。
農戶那裏突然傳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蘇抱著瓜子朝那邊探頭一望,一隻棕灰色的土狗正在攆著幾隻母雞撒歡,把幾隻母雞追的咯咯直劍
蘇特意留意了原書中提到的那隻胖母雞,果然發現一隻胖胖的母雞在土狗衝過去的時候就蹲下不動,然後土狗象征性的咬上一口就去追別的雞了。
過了一回,土狗好像發現了樹上的一貓一鼠,就跑到樹下,一邊繞圈一邊衝著樹上叫喚。
黑炭把拇指餅幹咬的哢嚓哢嚓響,然後將最後一截指甲蓋大的餅幹丟下去。土狗就在樹下的草叢找,或者半立起來空中接住。
黑炭玩得高興,蘇啃著瓜子樂得看戲。突然就聽到旁邊打火機打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