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衛棱來講,方邵康上次他也見過一麵,事後也了解了一下。方三爺雖然表麵平和,看上去很好商量的樣子,但是衛棱知道那不是他衛棱的麵子。再方三爺是出了名的難以捉摸,起來還跟後座的那隻黑貓挺像。不像那隻傻乎乎的倉鼠,一舉一動一看就知道在打什麼心思。
把車在一個酒邊上的停車場停好,衛棱肩上馱著蘇幕遮,帶著黑炭朝邊上的一個大型酒走去。
因為帶著寵物,所以不適合走酒的正門,雖然衛棱和這個酒的老板熟悉,但是也沒必要挑戰常規,破壞規矩,給自己朋友找麻煩。
即使在側麵,也能看見酒屋頂上一個大大的燈光牌:夜樓——yeah club。
這酒的人氣著實不錯,即使在側麵也能看見三五成群的人從街上陸陸續續走進酒。
黑炭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不過確認肯定是自己認識的人。
沒理睬衛棱的招呼,黑炭抬腿就往那邊走。蘇幕遮一溜煙也竄了下去,迅速爬上貓背。
“擦!”衛棱低罵一聲,隻好跟了上去。
黑炭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這裏不是路口,沒有紅綠燈,它隻好趁著兩輛車間隔稍大的時候衝了過去。
街對麵的路燈下,蹲著一個落魄的年輕人,盯著夜樓的牌子和大門,眼神中帶著向往和迷茫。
想起最近遇見的挫折,和當下無奈的狀況,是自己的選擇錯了嗎?不知道高地厚,所以才將自己撞得頭破血流?
年輕人垂下頭,真的,不甘心啊!
突然,手上夾著的煙被撥了一下,抬起頭,視線往上移,看見一雙黑色的貓爪子,再往上看見一雙好奇的琥珀色的貓眼,再往上,貓頭上蹲著一隻倉鼠,正歡快地衝著自己揮爪子。
眨眨眼,年輕人愣了幾秒,又使勁揉了揉眼睛。要是隻是黑貓,他還不太敢確認,但是加上那隻倉鼠,這不就是那對敲瓶子跳舞的“逗比組合”嗎?
“我去!黑炭!灰球!是你們啊!”年輕人眼裏閃出驚喜,不管現在的狀況如何,他鄉遇見熟人總是令人欣喜的。
正跑過來的衛棱剛要發火,剛才黑貓穿馬路時真是嚇了一身冷汗。突然聽見年輕饒話,立刻收了怒火,“喲,熟人啊?”
“二十多前見過,咦?那位方先生不在嗎?”年輕人阿金看了看周圍,沒看見掛著單反相機的方大叔。
衛棱挑挑眉,方先生?“行了,先別在這裏了,走,找個地方再。”招招手,示意阿金跟上。
“去哪兒?”阿金丟了煙頭,撐著膝蓋往起站。
“那邊!”衛棱指了指對麵的夜樓。
阿金腿一軟,直接來了個跪拜,幾乎正對著黑炭和蘇幕遮跪下的。
黑炭:“……”何須如此大禮!蘇幕遮“吱吱吱”地笑了起來。
阿金苦著臉,“蹲太久,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