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曉睿正在練毛筆字,他從需要靜心,所以學書法,學畫。但又不能勞累,所以並沒有一味地去尋求達到某種境界,隻是作為獨自在家的一種消遣而已。
剛磨完墨寫了沒幾個字,就聽見落地窗那邊傳來幾下敲擊聲,敲擊聲很輕,若不是他的房間裏很安靜,幾乎聽不見。
曾曉睿頓了頓,也沒管,也許是隔壁的貓又跑了過來。
又寫了個字,聽見落地窗那邊又傳來敲擊聲,這次明顯是在敲窗框了。
放下毛筆,曾曉睿走到窗邊,拉開紗簾朝外麵望去。外麵的太陽照的白茫茫的一片,沒什麼奇怪的東西。
“咚咚咚”,這次敲擊聲更明顯了,也更急了,是從落地窗的下方傳來的。
曾曉睿低頭一看,一隻肥倉鼠吐著舌頭正衝著他招手。
“啊呀,灰球呀,你怎麼跑來了!”
曾曉睿趕緊拉開邊上的落地門,讓蘇幕遮進屋。
蘇幕遮一下就竄進了屋子,剛才窗前的水泥地可把他燙的夠嗆,再蹲一會兒估計自己的“蛋蛋”都要熟了。
順著書桌的腿爬上書桌,蘇幕遮舒了口氣。屋裏開著空調,溫度不算很冷,但是也比外麵涼快很多很多了。
曾曉睿突然有客人來訪,心裏很開心。看見蘇幕遮伸著舌頭吹著空調,想了想,走出房間,拿了瓶礦泉水進來,然後從一個架子上拿下一個玻璃盅,倒了一些涼水放在蘇幕遮麵前。
蘇幕遮樂嗬嗬地捧著杯子喝了幾口,這才覺得舒服好多。轉頭打量起周圍來。
這個房間的布置一看就不是男孩子房間的裝飾,所有的家具都是比較豪華的紅木家具,博物架,大書櫃,大書桌,雕花大床,應該是曾曉睿姨媽姨夫平時住的。
書桌上,正鋪著一張宣紙,上麵寫了幾個毛筆字,一看就是練過的。
曾曉睿看蘇幕遮打量著自己的書法,眯著眼笑了笑,“我的字還行?從寫了好久呢!‘大象’背上的字也是我寫的!”
起大象,曾曉睿拍拍腦殼,伏下身子,從書桌低下拖出“大象”,放在一張椅子上,點零背殼上的字。
“大象”估計剛才在睡覺,一下子被拖出來,眼神還懵懵的,慢慢晃著腦袋,看見書桌邊探出頭來瞅他的蘇幕遮,這才有點醒過神來,給了蘇幕遮一個“你咋又來了”的白眼,自顧自地縮起腦袋,繼續打瞌睡。
曾曉睿也沒再繼續管“大象”,拿起桌上的毛筆,“灰球你自己呆一會,我把這幾個字寫完再陪你玩。”
曾曉睿寫字的時候倒是很安靜,其實平時他也並不話癆,因為沒有人會耐心地聽他絮絮叨叨。即使有人願意聽他,了沒幾句以後話題就會轉為:
“你累不累?”
“你渴不渴?”
“不要那麼多話,休息一下。”
“不要激動!”
蘇幕遮安靜地蹲在書桌一角,看曾曉睿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