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
“出什麼事了?”白羊宮緩慢的站了起來。這一站好像花掉了他八百年的壽命,像極了慢動作回放,連微不足道的細節也可以被清清楚楚的看到。但這更像是在示威,向金牛宮表示自己的實力。
“有兩個什麼法力也沒有的人在眾目睽睽下打架。”那位低等神靈報告完情況後還以為自己辦了大好事呢,剛想向白羊宮伸出討銀子的手就看到白羊宮久經滄桑的臉上多了一種難以看清的神色,然後又看到白羊宮的手上已凝聚了一個足以炸死一萬個他的真氣彈。
等白羊宮恢複理智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可真氣彈光凝聚著不用是很費精力的。剛想回收再利用又想到了自己作為暫時的神界主人的尊嚴,所以就讓其自由擴散掉了。
“瞧,你把人家給嚇的?”金牛宮見白羊宮的神力撤去後又耍起了無賴。“如果連這樣的消息也要報告給我的話------”白羊宮自知理屈,隻好用不爽來解釋。可金牛宮不給他這個機會,“就算他再有錯,你也不能在這裏動手吧!這裏可是神界最純潔的地方,萬一他尿褲子了怎麼辦?”
“連你這麼肮髒的東西也可以進來,一泡尿又算得了什麼。”白羊宮在心裏無聲的反駁道,短暫的交流已使他摸透了金牛宮的性格,自然不敢將這話說出。可話不能不說,“沒關係,有時候大掃除也是應該的。”
“宮主,這不是一般的打架啊。”那低等神靈顯然是在擔心自己氣不死白羊宮又繼續開口道:“那兩人可是剛出生的孩子啊!”
一絲不安略過心頭,可白羊宮還是沒想明白,剛出生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打架?想申請吉尼斯記錄又為何不去人間,然後就在白羊宮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金牛宮“啊”了一聲。刹那間無限的思緒噴湧而出,白羊宮經這麼一刺激也想起來了。
可現實不給他理清頭續的機會,就在白羊宮正打算搶先一步證明自己不是抄別人的情況下,突然被煙花般燦爛的光暈照亮了心扉。那位低等神明由於不知名的原因,體內竟射出無數的氣劍,像極了煙花在空中爆開的情形。唯一的區別就在於他在地上。
白羊宮的內心被一種莫名的恐懼支配著,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衝下主神寶座,以其平生最快的速度將真氣運轉至全身每一個角落。可任憑他如何運用五官也察覺不出有任何真氣流動的氣息。
人間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和餘展翔有一腿的鄭銳,在很早之前就在最後一排定居了。可偏偏最後一排盡是些學習不如意的人,並沒有生活不如意之士。所以也就沒人願意陪他一起暢談人生,現在見知己來了,竟樂的把北風無情也給忘了,隻道人間有情。所以很快的,他們便在老師的不知不覺下在後門口勝利會師了。
“這你就不懂了。”餘展翔見鄭銳過來了,緩慢的放下踩在門框上的腳,往裏邊挪了挪。然後調整了一下被範伊刺激的差點沒掉,又在冷風的吹拂下差點蒸發掉的思緒。接著才很不講道理的為自己行為找理由,“俗話說得好,給自己一條退路,也給別人一條出路。”
“哦!”鄭銳假裝恍然大悟的樣子,“那要是那個瓜子要強奸你,你也會給他一條出路嗎?”看著黑板上那個黑白相間的東西,餘展翔怎麼也想不明白,瓜子有黃殼的嗎?但又擔心萬一指正其比喻不當,他又會說是被灰塵染的。
鄭銳見餘展翔竟一時啞了,就以為是被自己說啞的,所以就很欠揍的說:“我怎麼不知道你早就有西天如來之胸懷-----”“你懂什麼?”餘展翔一回過味來連忙又拿出自己的那套思想體係,“你看那瓜子,每天早出晚歸的,能經曆的事情不多,但要處理的事情卻很多。”
餘展翔停頓了一下,想找個合適的過度句,可鄭銳卻在這時候又接了上去,“說白了,就是你不忍心看她三十出頭卻還是老處女。”
餘展翔想假裝沒聽到,卻突然意識到經他這麼一說自己就不必辛苦的找過渡句了,直接接上去就成了,“她這樣一個人生活了十幾年,一定很脆弱的,我要是一刺激她後,她就找不到活下去的信心了怎麼辦?”
“真的,那要不要我告訴她一個韓國的自殺協會的聯係方式。”鄭銳難得有一回可以聽到如此精深的哲學,故意忘了自己的立場。然後那個勤勤懇懇卻從未進過班級前五十的王祥也難得昨天開夜車開的太遲了。碰巧又為了醒腦而不小心聽到了他們的言論。所以也就為了顯示自己是會思考的人而施問道:“你和那瓜子這麼熟的啊?”
“你會不會說話的?啊?”鄭銳沒想到王祥竟也來插一腿,很是惱火的問道,還瞪大了精光四射的牛眼不耐煩的看著王祥。
“站著還要講話。”瓜子顯然為活下去的信心又少了一分而大動肝火,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弄得餘展翔周圍幾個想笑又不敢笑的人可慘了,然後悲劇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