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知足,”如意喊住離去的唐初蓉,“什麼叫知足,我忍辱負重了三年,受盡別人的嘲諷,受盡別人的白眼,受盡一切苦楚,你輕飄飄一句話就可以打碎我的一切。”
不甘的如意,唐初蓉搖了搖頭。
“就因為你出身比好,”如意扯著喉嚨不甘示弱道,“我哪裏比你差了,除了出生我那哪裏都不比你差,就是因為你是禮部尚書的女兒,你一句話我就可以否定我,你一句話就可以決定我的生死,你無才無德憑什麼得到二爺的疼愛,憑什麼你總是高高在上,我不稀罕你對我的憐憫。”
看著氣喘的如意,唐初蓉淡淡的看著她,“說完了。”
如意愣了下,“我……,”可見淡如水的唐初蓉,放佛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卡在喉嚨上。
“說完了,那我來說,”唐初蓉看向如意,“世人本就有高低貴賤,貧富之分,冥冥之中的道誰也說不出,可既然你入了自己的道就得安安分分,你有野心那就擴你的道,但你一直奢望別人的道,那是大忌,每個人的道生來決定,你硬要奪別人的道,那就別怪道上的人想置你於死地,自己的道由自己掌握,道道路通大道,隻看你如何選如何做。”
唐初蓉看著如意不理解的眼神,“不懂,你以後會懂,道不同不相為謀,道不同不相為友,道不同不相為利。”
“送客,”唐初蓉轉身對著碧水吩咐,“如意,道不同,井水不犯河水,你去爭取自己的道,別來擾我。”
“道不同,”如意不甘的念出這句話,看著清冷的榮華院咬住下唇,“我就是要奪別人的道如何。”
“姨娘,”兩歲的李威不懂剛剛之間為什麼姨娘如此憤怒,可他不想呆在這裏,“姨娘,走,我們走。”
如意看了眼李威,又複雜的看了眼無一人的門口,抱起李威,“好,我們走。”
十一月二十三日,林湘雯四十四壽辰。
“二少夫人在院內,”旁潔低聲在林湘雯耳邊道。
林湘雯猛的瞪了一眼旁潔,“要我說多少次,我不見她。”
“是,”旁潔隻能退去。
“還有,把這碗破落麵給我摔在她麵前,”林湘雯指著那碗麵,“今天我可不想她來添堵,還有這衣服也丟出去。”
“二少夫人,”旁潔端著麵出來。
唐初蓉看著後麵丫鬟拿著的衣服,“母親不肯收是吧,沒事,初蓉還是祝母親福如東海,長命百歲。”
“二少夫人,”旁潔看著轉身就要走的唐初蓉連忙叫上,“這些……。”
“有勞旁媽媽再送回去,送出去東西怎麼能收回,”唐初蓉略欠身,“隻要放在母親看不見的地方就好。”
看著離去的唐初蓉,旁潔也是歎了口氣。
漫天冰雪,整個京城都洋溢著濃濃的年味。
“夫人,回去吧,”碧水在一旁催促,“再不回去,就趕不上唐府的年夜飯了。”
一望無垠的雪白,空中飄落著鵝毛大雪,大雪孤單寂寞的紛飛,雪中無一絲人影。唐初蓉失望的收回眼神。
“夫人,回吧,老夫人不會派人來了,”碧水撐著傘看著落寞的唐初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