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陸弘仁手中一直未動的酒壺猛的摔倒地上,微彎的薄唇輕笑了聲,也隻有自己會如此傻等了,一次一次,陸弘仁從來未覺得自己如此之傻,明知她不會來,確每次還抱著希望,明明可以在家等,可每次都不自主的……,望著熟悉的房間,回想四月前的畫麵,閉上眼。
唐初蓉你是不是仗著我在乎你,你一次一次的磨著我的耐心,此刻的陸弘仁簡直快怒火中燒了,他下次見著她必定要狠狠的。
“侯爺,”凡平咽了下口水,他第一次如此直麵侯爺如此大的怒氣,心中不停的為唐初蓉豎了根拇指。
“回去吧,”陸弘仁立馬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好像剛發怒的不是自己,初蓉,你為什麼要逼我如此,我知你想要我放手,你以為我對你隻是一念起的心思,可你知,十年,從關注、好奇、上心、懵懂、疑惑、舍棄、懂、壓抑、深入骨髓,漫長的這一路,我曾以為一輩子隻能永遠看著你,可老天確意外的把你送到我身邊,我放不了手,我知這樣對你不好,我何嚐不知,可我已入了你的蠱。
“是,”凡平安靜的跟在陸弘仁身後,盡量壓低自己的氣息,他知道此刻的侯爺猶如一個爆炸桶,隨時會被點燃,雖然表麵波瀾不驚,那是因為你不了解他。
“初蓉,過十日就是十二月初八,是佛祖的成道日,那日你跟我去雲居寺上香,反正你也無事,”蔣蓮茹看著唐初蓉,見她要開口,立馬又道,“反正你日日也無事,跟我出去散散心也好,”
主要是她聽說雲居寺的姻緣樹很靈,她想帶著唐初蓉去拜拜,這都半年了,京城無一人適合初蓉,長安外是有好的,可初蓉嫁遠了,她又是個堅韌的,委屈了必定不會說。還是把初蓉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放心,初蓉上一段婚姻夠苦了,自己希望她下半輩子過的好,就算有了委屈,京城這麼點大,她也能幫幫。
“娘,我不想去,”唐初蓉祈求的看著蔣蓮茹,才四個月,她怕,以陸弘仁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出去,必定不會輕易放棄。
“你看看你有多久沒出去了,”蔣蓮茹實在無法理解唐初蓉的心思了,“這都五年了,你怎麼就……。”
“娘,”唐初蓉略提高聲音打斷,“你別說了。”
“我不說,”蔣蓮茹歎了口氣,“任你這樣日日消沉,這樣何時是個頭,唐初蓉,要是李家不和你和離,你就算守一輩子寡我也不會管。可你既然回來了,就得放下過去好好生活,你以為你現在這樣很好嘛?這麼年輕一點活力也沒有,我和你父親的意思不可能讓你虛度一生,一輩子孤單一人,到時別怪娘狠心。”
如重擊的話一句句捶打在唐初蓉的心中,唐初蓉睜大雙眼的看著蔣蓮茹,她就這麼惹他們厭嗎?
“但凡你不像現在這樣,我們還不會逼你這麼緊,可你日日沉浸在過去,這也不去,那也不去,養成現在什麼樣,褊狹的思想,你這是要毀了自己,”蔣蓮茹狠心的忽視唐初蓉的傷心,“你好好想想,已經五年了,女人有幾個五年,這次你不去也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