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弘仁握著酒杯的手一緊,都過了一刻鍾,初蓉怎麼還未來,路上有事嗎?
漸漸的陸弘仁越來越浮躁,坐立不安,幹脆站起來,半個時辰了,唐初蓉你到底在幹嘛?難道又開始躲避……,細細回想起上次的,烏蓬船內,馬車內,想到這陸弘仁就口幹舌燥,猛得拿起桌上的酒灌下去,可灌下去之後反而沒有澆滅這把火。
陸弘仁閉上眼,深呼了口氣才調整好自己的氣息,唐初蓉,你真是我的冤孽,才五日他就感覺好漫長,一閑下來的腦中都是她,發怒可愛的樣子,嬌豔如花的樣子,伶牙俐齒的樣子。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算是體會到了。
摸了摸胸口,纖細的手掏出一隻玉簪,玉簪晶瑩剔透,陽光下虹光縈繞,簪頭綴著簡單大方的梅花,玉簪緩緩的轉著,吸收著陽光的亮度。樸素的玉簪,陸弘仁也不知唐初蓉喜歡不,但他第一眼就看中了這個,與現在樸素的唐初蓉特別搭,默默的收回胸口,隻是今天怕是送不出了。
時間漫長又快速的過去,陸弘仁一直望著下方,見沒有一輛唐府的馬車,嘴角是苦澀,一個時辰了,她失約了,她明明答應了他,可為什麼?陸弘仁煩躁的對著窗樞一捶,朱紅色的窗杆立馬裂開一條縫,唐初蓉。
心中對唐初蓉又是愛又是恨,陸弘仁也是無奈了,這就是別人所說的感情,愛時恨得不把她捧在手心,恨時恨不得掐死她可又舍不得。
也許初蓉是有什麼事來不了?陸弘仁心中自我安慰道,深邃的雙眼是無可奈何,申時一刻他就得去宮內交接,兩月前被皇上安排左右千牛衛,隨身保護他,他清閑時,皇上更是有事沒事安排他出個城做些無光痛癢的事,今日是他特意抽空讓平凡去做,才有半日時間,可現在……。
一次,這次算原諒你,陸弘仁轉身離開天河樓。
砰,凳子被猛的提到牆壁上摔得四分五裂,平禮、凡衝守在外麵咽了下口水,心中都哀嚎不已,唐小姐你怎麼還不過來,侯爺如此發威,受苦的是他們啊。
對了,平凡那小子不是去查了嗎?怎麼還不來,難道是知道唐小姐不來,故意在外麵拖延,讓他們遭罪,侯爺明顯怒氣比以前更甚,如果使出十分力,那跟挨十板子差不多。
唐初蓉,第二次了,事不過三,你不遵守約定,陸弘仁手緊握著,那就別怪我,別怪我不遵守承諾,環視了一眼屋內憤怒的起身。
平禮、凡衝戰戰兢兢的跟在陸弘仁身後,雖然此刻侯爺怒不形於色,但他們都感受到了侯爺身邊的低氣壓,身上那種戾氣放佛要把他們兩個絞殺。想著侯爺百年難得一見賣的花,想著侯爺期待了一上午,可最後……,蒼天,請把我們馬上收走吧。
平凡一打開院門,就進陸弘仁踱步而來,遠遠感受到濃濃的戾氣,瞬間想把門關上,可深邃的雙眼幽幽的盯著自己,平凡手抖了一下,立馬快速對著陸弘仁行禮,“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