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忙著照顧各種疑似瘟疫的女眷,累的頭暈昏花,一起身,就見簾外遠遠站在一人,那日雖是小雨綿綿,可他的出現確猶如撥開雲霧露出的一束陽光,那樣璀璨,那樣耀人。
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沉淪了,她第一次才覺得原來世上有如此豐神俊朗的男子,如此有味道,如此讓人挪不開眼的男人。
從那以後她一直關注侯爺,每每都隻能看著他為數不多的背影,把愛慕藏於心,她和他雲泥之別,怕是連做他的丫鬟都不可能。
這次要不是因為父親醫術精湛被選為侯爺試藥配藥之人,她永遠也沒有接觸侯爺的可能,她覺得這一次是個機會,不然她永遠會錯失這次機會。
因此她知曉後,做了很大的決心求到父親跟前,讓她做藥童。
說了無數理由,可父親不同意,說她癡心妄想,也不是一個為醫者該有的本分。
可她跪了一夜後,父親最終同意,因為院內始終要有女子照顧,女子心細,加上因為她懂藥理,更加容易被選上,這個院內除了她和另外一個霜華的丫鬟,就是後麵三個煮飯的婆子了。
最近三四天的接觸,侯爺的隱忍和一切更是讓她心疼,可侯爺確始終惦記二夫人,從不看在身邊照顧的她。
看著手裏的東西,玉嬌不知道什麼感覺。看著禁閉的門,現在反正侯爺睡了,明日再給吧。
她隻是推遲了時間而已,並沒有說不給侯爺是吧,玉嬌抱著這樣的想法,把食盒和行禮放下。
剛打算進屋照顧侯爺,裏間門就被打開,魁梧的雷離出現在門口,玉嬌嚇了一跳,輕輕拍了拍胸,“雷大哥,怎麼……”見床上起來的陸弘仁,立馬著急道,“可是侯爺病發了。”
玉嬌是真的關心陸弘仁,見陸弘仁披散著頭發靠在床頭有氣無力,閉著的雙眼像是在壓抑痛苦,“侯爺,可是哪裏不舒服,需要喝藥……”
陸弘仁聽見聲音睜開眼,深邃的眼神絲毫看不出他身體裏的痛苦,如果不是略微顫抖的身子。
“侯爺,你別硬撐著,哪裏不舒服,你隻有把身上所有的病痛說出,才好對症下藥,”玉嬌心疼的想上前幫陸弘仁把脈。
“剛剛誰來了,”陸弘仁收回手不讓玉嬌把脈。
玉嬌略微苦澀,侯爺好像基本讓她碰他,除非他神誌不清時。
“剛剛平侍衛來了,但侯爺睡著了,因此……”玉嬌緩緩道。
“有什麼事嗎?”陸弘仁虛弱的開口問道。
“沒什麼事,”玉嬌猛的搖頭,“就是問問侯爺身體怎麼樣。”
“真沒什麼事,”陸弘仁看著那像是在掩飾什麼的玉嬌。
凝實帶著壓迫的視線讓玉嬌心裏一顫,“侯爺真沒什麼事。”
“真沒什麼事,那你心虛的低著頭幹嘛?不敢瞧我一眼,”陸弘仁看了眼玉嬌,雖然他現在反正遲鈍了,但也能看出她在說謊。
“我……沒,”陰沉的眼神讓玉嬌不知道該怎麼辦,她隻是動了那麼點私心。
“二夫人的……”陸弘仁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