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是不是染上了瘟疫?”似乎肯定的語氣傳到平禮耳中,平禮不知該怎麼說。
“他不肯讓我照顧,而且我昨日一進府內就問道艾草和參術的味道,”唐初蓉也不管平禮心裏怎麼想,“唯一的可能就是侯爺染上瘟疫了,平侍衛是不是?”
平禮低垂著眼不知道說是還是不是,唐初蓉見此也知自己心中的念頭確實成真了,心中也不知怎的異常的平靜。
“平侍衛,既然侯爺不想讓我去,那我隨了他的心願,不去,”唐初蓉輕聲道,“可我想請你,如果侯爺開始昏迷不醒,你讓我過去照顧他吧,也許我在他身邊他也許還不敢,也許……那時候誰也管不著你們,而府內隻有我最大。”
“二夫人,”平禮轉過頭,“如果侯爺知道。”
“他怎麼會知道,”唐初蓉淺笑一聲,“他就算知道也要醒來才有能力趕我走不是嗎?也許這樣還會是他唯一的機會,平侍衛,我想你們也都不想侯爺有事,侯爺現在看中的是誰,你們都清楚。
真到了那一天,也許我才有一線希望,隻要他不願舍不得那就有希望,不是嗎?你考慮清楚,你也有妻兒,侯爺在,你們才能繼續,侯爺……。”
“二夫人,你別逼我們,”平禮也想到了後果,可侯爺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違抗。
“我沒逼你們,隻是給你們一條生路,侯爺隻要有意誌力撐下去,然後加上禦醫他們的細心診治,機會比外麵的人大得多,不是嗎?可侯爺的希望掌握在你手上,”唐初蓉直直的看著平禮,“你願不願意賭。”
“二夫人,”平禮搖了搖頭。
“你回去考慮考慮,”唐初蓉也沒有再逼平禮,“平禮,你要知道,侯爺現在這情況,除了禦醫們,就隻有我有希望,其實越早越好,可……”
說著唐初蓉搖了腰頭離去,平禮抬頭看著那瘦弱確帶著一股韌勁的背影,陽光燦爛的灑在那淡藍色的衣裙上,猶如平靜璀藍的湖,平靜深沉能撐起一切,她是侯爺唯一的希望,他信,可侯爺的命令。
“侯爺,”平禮恭敬的行禮道,他能透過那微開的窗戶看著那一抹朱紅色的影子。
“嗯,”陸弘仁捂住唇,壓下喉間的咳嗽。
“皇上傳了密報來,請侯爺過目,”平禮看著拿著密報進去的朱文。
“侯爺,”朱文恭敬把密報呈給陸弘仁,陸弘仁想伸手確發現手無力,“你打開。”
“是,”朱文把密報打開,眼不瞄一下的展在陸弘仁麵前。
陸弘仁快速看了幾眼,“燒了。”
朱文立馬拿著火燭把密報燒了。
皇上叫他安心養病,後麵的事交給他,然後給了他幾個名單,這裏麵有名不經傳的小官,也有已在他名單內必除的大官,也有一直保持中立之人,陸弘仁心中估量了一下,“拿筆來。”
朱文立馬快速的拿過筆墨,整個人跪下,手高高舉起托盤,讓陸弘仁書寫。
拿起毛筆的手一抖,陸弘仁立馬拿左手死死的壓著才顫抖的下筆,似乎隻是十幾個字就耗了自己一半體力,陸弘仁緩緩放下筆,“把這個給平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