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佳笑了,揮起枕頭砸向我道:“我是因為錢嗎,今喬菲和我了心裏挺不痛快的。但凡有個歸宿,也不會賴在你家不走啊。”
我不想提她的傷心往事,還是忍不住道:“難道你不打算回成都了嗎?那裏畢竟是你的家啊。”
方佳佳笑容僵在臉上,眼皮耷拉下來輕歎一口氣道:“回是肯定回,但不是現在。”
“哦,那你不想你的家人嗎?”
方佳佳側頭望著窗外,眼睛裏閃爍著晶瑩剔透的液體。苦笑道:“能不想嗎,但我沒有勇氣去見他們。在他們眼裏,我始終是個背叛者……算了,不提這事了。”
我也不想過度消耗她的情感,轉移話題道:“她還和你什麼了?”
方佳佳自我調節能力很強大,很快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詭譎一笑道:“你今給她寫信了嗎?”
“還沒。”
“千萬別斷,堅持寫。我昨和她通話的時候忍不住念了下你的二十根思念,把她樂得前仰後翻,哈哈。”
我恍然大悟,道:“哦,怪不得她早上發信息我神經病,原來是你啊。”
方佳佳停止笑聲道:“你還別,她貌似挺喜歡這種浪漫的。喬菲從就喜歡文學,最喜歡的作家是林徽因和三毛,或許受這二位的影響,長大後也變成了文藝女青年。你要是玩什麼送花給驚喜這類的,她非但不接受反而會庸俗,但這種格調最能打動她。”
方佳佳的暗示讓我信心百倍,興奮地道:“不就是玩格調嘛,信手拈來。這不,買了書就為了寫信。”
方佳佳不屑地道:“你就那市場營銷當範本啊,不噴你才怪。”
我注意到一個細節,疑惑地道:“為什麼她和你嘻嘻哈哈,和我卻是橫眉冷對,始終一副高傲的姿態,感覺和她話是奢侈,一句話噎得你第二都理不順氣。”
“她這人就這樣,從就如此。不過長島川楓對她的刺激很大,以至於對任何男人都不信任。對你還算不錯了,至少接你電話,換做其他人搭理都不搭理。”
“哦,那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繼續保持啊,千萬別鬆懈。”
我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癱在椅子上,點燃煙喃喃道:“光我剃頭挑子一頭熱有什麼用,她還是要留在日本,你覺得這種愛情會牢固嗎?”
方佳佳沉默片刻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喬菲剛剛經曆了喪父之痛,一下子讓她拋棄生活回國不太現實,總得有個適應過程。不過她和我過,遲早有一會回來的,因為這裏才是她的家。”
我激動地坐起來抓著她的手道:“真的?”
方佳佳居然一陣臉紅,連忙抽出手道:“流氓。”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抓習慣了。”
“你平時也這樣?”
“我抓誰去啊,辦公室就我一人。”
方佳佳不服氣地道:“一看你就是慣犯,心我告訴喬菲。”
“嗬嗬,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告訴她,要不然也不會這些,對吧。”
方佳佳蹙了蹙鼻頭,道:“對了,你知道雲陽有個叫永安村的地方嗎?”
我尋思半道:“你要市轄縣我可能知道,但村不一定知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