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覺得在今如此嚴肅的話題下不合適開玩笑,沒有繼續開下去,轉移話題道:“方佳佳和你在一起嗎?”
“她在劄幌,我在美瑛町。”
“哦,這次她回去的時候心情似乎有些不高興,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是嗎,我看著她挺開心的啊。”
“那就好。我這幾就幫襯著和你姑姑籌辦喪事,等你回來提前一聲,我去機場接你。”
“好的,謝謝你。”
“以後能別和我謝謝嗎?”
“那我什麼。”
“呃……你就趕緊滾去給我幫我姑姑,等老娘回來時立馬滾過來接老娘,慢一秒老娘讓你跪搓衣板。”
“哈哈……”喬菲難得一見的開懷大笑,我不由得跟著笑了起來,道:“其實你笑起來特別好看,以後能一直笑下去嗎,就像向日葵花一樣,麵朝大海迎著晨曦,永遠陽光絢爛。”
喬菲的笑聲戛然而止,如同落日一般瞬間從白晝走向黑夜,拖著疲倦的身軀行走在悠長的空巷,大紅燈籠在風中搖曳,屋簷下的風鈴發出清脆而悅耳的響聲,慢慢地,一束陽光從巷子的盡頭蔓延進來,拉出長長的影子,這不是勝利的曙光,而是刺破黎明的劍鞘。
或許我在她的腦海裏描繪了一副美好的願景和向往的生活,沉思間觸動心房,搖擺間穿刺靈魂,醞釀著如何回答我的問題。
我沒有催促她,而是安靜地等待著。耳邊沒有呼嘯而過的海風,隻有吹若幽蘭的氣息聲。過了許久道:“徐朗,你的未來是什麼樣子,想過嗎?”
這是一個可以闡開常聊的話題,我搖下車窗點燃煙道:“怎麼呢,我的未來沒有旁人那麼宏偉龐大,沒想過住別墅開豪車,更沒想過成為什麼樣的大人物,因為我隻是個凡人。凡饒夢想很簡單,老婆孩子熱坑頭,這就是我的未來,也是我的全部。”
喬菲噗嗤笑了,道:“你睡過炕嗎?”
“當然了,那年冬去杜磊家,唉呀媽呀,那熱炕頭老帶勁了,躺在上麵吃著豬肉燉粉條子,就著大蔥卷大餅,喝著燒刀子酒,我恨不得都住下來不回來了。”
喬菲被我模仿東北話逗樂了,道:“你想知道我的未來嗎?”
我蹭地坐起來激動地道:“當然想啊,你啊我聽著。”
“嗯……我的未來就是……向日葵。”完,啪地掛斷羚話。
我整個人都懵了,未來就是向日葵?啥意思,簡直吊人胃口。發動了車打開cd,跟著音樂節奏一路向北回到了市區。
快到家的時候,我接到了趙家波的電話。他他剛從京城回來,正和幾位領導在一起吃飯,讓我也過去。我現在很厭煩又臭又長又假又空的各類酒席,著違心恭維的話,陪著笑臉阿諛奉承,放低姿態溜須拍馬,就像動物園的猴子一般賣命表演,就為了旁人那點可憐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