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出來，渾身輕鬆舒爽。來到沙發上坐下，她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我道：“你能穿上衣服嗎？”
“這樣涼快，你閉著眼別看我就成，要是覺得尷尬隻能明你心靈不純潔。”
喬菲無語，白了一眼轉向另一邊。
我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今晚那個場合完全沒心思吃飯，現在反而肚餓了。撫摸著肚皮道：“你餓嗎？”
喬菲紅著臉頰疑惑地看著我道：“沒吃飽嗎？”
“廢話，我今就吃了一頓飯，家裏有什麼？”
“你自己去看吧。”
我起身來到廚房，打開冰箱看到裏麵塞得滿滿當當，不用問肯定是方佳佳的傑作，她對喬菲果然是當女兒看待，無微不至的關懷，處處體現著偉大的母愛。
我看到下麵冷藏室凍著排骨，饒有興趣地道：“想吃紅燒排骨嗎？”
“你有病吧，都快十一點了，吃哪門子紅燒排骨。”
我不理會，興奮地道：“你就在那裏坐著啊，千萬別睡覺，我現在立馬去做，待會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見她不話，我埋頭鑽進廚房做了起來。半個時後，色香味俱全的紅燒排骨出爐了，我開心地端著走了出去，剛要叫她時發現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躡手躡腳走到跟前，端著紅燒排骨湊到鼻子前，她眉頭微微一蹙，忽然睜開眼睛看著我，顯然被美餐誘惑了。
我蹲在地上笑眯眯地看著她道：“想吃嗎？”
她坐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地道：“這是你做的？”
“廢話，這個家除了你和我還有別人嗎？”
她看了半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我笑著站起來督餐桌上道：“有酒嗎，光吃菜不喝酒多沒意思。”
“你想幹什麼？”
我回頭看著緊張得她道：“至於那麼警惕嘛，喝點酒能睡個好覺，要不來點？”
她搖頭道：“我不喝。”
“那過來嚐嚐我的手藝啊。”
她遲疑片刻起身挪動腳步走了過來，看著菜有些發呆。
見她如此，我在眼前晃了晃道：“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
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放到嘴裏嚼了起來。我趴在桌子上滿懷期待地道：“怎麼樣，好吃嗎？”
這時候，她的眼眶微微發紅，進而噙滿淚水。哽咽著繼續嚼動，最後放下筷子衝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我不明所以，忐忑地來到門口道：“喬菲，你怎麼了？”
她沒有回話，而是傳來輕微的抽泣聲。
我愈發不安，掰動門鎖道：“你到底怎麼了，能開開門嗎？”
她依然不話，我似乎想到了什麼，難道是想起她母親了？
過了好大一陣子，裏麵的哭泣聲越來越，我屏住呼吸聆聽著，她突然開開門抿嘴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來到餐桌前，我既想問又不敢問。或許這個味道勾起了她記憶深處的回憶，而且隱藏了很多年。隻有熟悉的味道才能攻克心底防線，就像我每每看到牆上掛著的提琴，總會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