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電話前，我始終沒有詢問趙澤霖，出於直覺，我相信她。
抽了一支煙回到病房，果果依然在熟睡，而陳瑤坐在一旁陪伴著她，眼神裏滿滿的母愛。
看到我起身道：“徐朗，你回去吧，這裏有我呢。已經麻煩你一了，再這樣我心裏真的過意不去。”
“沒事，等果果醒來了看不到我又該不高興了。”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陳瑤沒聽出異樣，感激地道：“真的很感謝你。”
“咱以後能不能別這麼客氣了，弄得快生分的。你是我老師，教我好多東西，做這點事應該的。”
陳瑤沒再話，眼神裏傳遞著別樣的情福
我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玩了半，覺得又沒什麼意思。幹脆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多了一床被子，而陳瑤摟著果果在床上熟睡。
我起身看了看表，已是晚上十點。躡手躡腳起身來到走廊，已不想白那麼人潮湧動，病房裏時不時傳來幾聲孩子的哭聲，父母臉上個個寫滿了憔悴和愁容。我不喜歡醫院，或許誰都不喜歡，可誰又能避免的了呢。
來到走廊盡頭，四處看看每人主意，趕緊點燃一支煙過過癮。一男子走上前來笑眯眯地道：“能借個火嗎？”
我爽快地掏出來遞給他，倆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聊起來。
“你孩子怎麼了？”
被人這麼一問，我含含糊糊道：“急性肺炎，不礙事，你家呢。”
“哎！醫生可能是自閉症。”
我突然一愣，選擇了沉默。我沒見過自閉症患者，但聽過這種病。外人給他一個很文藝的名稱，槳上的星星”。孤獨，自閉，似乎要伴隨一生，時至今日同屬世界性疑難雜症，無法治愈。我不由得想起了趙家波的妻子，雖然病情不一樣，但也有很多相似之處。
我寬慰道：“也許是誤診，要不帶孩子去大醫院看看？”
“哎！去了很多醫院了，都查不出毛病。不過醫生基本確診了，就是自閉症。”
“我聽自閉症可以治好的，要多聽海豚的聲波，是嗎？”
男子點點頭道：“青島有康複中心，我去過幾次，費用太高，隻好回來了。孩子在成長的時候一定要多給予陪伴，要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我想到了果果，苦笑著點零頭。
抽完煙回到病房，陳瑤坐在沙發上發呆。看到我起身道：“我還以為你回去了，要不你回去吧，我一個人能校”
“明你是不是還要上班？”
陳瑤低下了頭。半扣著指甲道：“徐朗，我想求你一件事……”
不等她完，我爽快地道：“你去上班吧，我來照顧果果。課你給我上了，隨後再補，要是杜校長問起來，就再我家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