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不話，點零頭。
“那你打算怎麼做？”
他臉上露出複雜凝重的神情，少傾歎了口氣似笑非笑道：“哪怕是你早一告訴我，也不會成了這個樣子，一切都晚了。”
我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你們當初發生了什麼，孩子是無辜的。不管你做什麼決定，都傷害了兩個女人。”
張禾趴在工作台上哭泣起來。如果女人哭我會產生憐憫，男人哭就有些窩囊了。道：“喂，哭有個屁用，要是哭能解決問題我陪你哭。”
不一會兒，張禾抬起頭道：“徐總，你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立馬回答道：“那就看你如何選擇了，是選擇錢還是愛情。你對陳瑤還有感情嗎？”
“當然了，當初分開真的是迫不得已，我家人不太喜歡她。可要知道她懷了我的孩子，什麼都不可能放棄她。”
“行了，別扯那些沒用的了，陳瑤什麼意思？”
“她執意要走。”
“這事整的。”
我亦在他，亦在自己，如果不告訴他也就沒這麼多事了。想了想道：“這種事我不好參與，關鍵看你的選擇了，你自己決定吧。”
張禾下了車，我開著車往公司走去。在路上越想越不對勁，停到路邊撥通了陳瑤的電話。
“喂，你沒事吧？”
陳瑤聲音沙啞地道：“嗯，謝謝你的關心。”
我心口堵得慌，歎了口氣道：“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該讓你過去。既然到了這一步了，希望你能想開點。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不過，有些事該放下就得放下，一味地強求去爭取，最終的結果是兩敗俱傷。那個男人不值得你付出和留戀。”
“嗯，我會認真考慮的。”
“要是走的話給我來個電話，我送你。”
陳瑤的故事讓我對愛情有了重新定義，我不知道她最終會做出什麼選擇，不過更希望她離開。這樣的話，至少心底還保留著一份牽掛。要是選擇與張禾複合，反而有些瞧不起她。
回到公司，我坐在辦公室前不停地抽煙唉聲歎氣。王丹無意中看到了我，推門進來扇了扇道：“抽了多少煙啊，就跟著火了似的，怎麼，有心事？”
我抬頭看著她喃喃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和高總結婚？”
王丹一陣莫名其妙，道：“好好的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就隨口一問。”
王丹坐下看著我道：“感情上受傷了？”
“不是，今受零刺激。”
王丹笑了起來，道：“是不是看到別人結婚你心癢癢？”
“算是吧，不過我有些害怕結婚。”
王丹詫異地道：“為什麼？”
“不來，也許是還不到結婚的年齡吧。”
“別胡思亂想了，幹我們這行的，經曆的多了反而麻痹了，但這是工作，必須打起精神繼續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