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雖然與左相不和,可麵上還是要過去的,今左相次子左喻彥也去赴宴了。
他回府先是向母親請了安,而後才去了父親的書房。
他對父親一一了今的事情,最後皺著眉總結道:“這劉姐……太不知禮了些。”
左喻彥飽讀詩書,話做事總是有幾分斯文氣,對女子更是守禮,即使心裏對對方不讚同也從不會出口,現在口出此言足以表明他的震驚。
右相聽後幸災樂禍地摸著胡子笑了,“那個老匹夫能教出什麼好兒女,兩位公主可都不是好相與的,他教子無方,我且看他如何收場。”
……
工部尚書府。
李老爺子喝著茶坐在椅子上,一張臉被燭火襯著半明半滅,眼中有著沉澱半生的睿智滄桑和看淡萬物的平和從容。
“安陽郡高皇帝遠,左相當土皇帝當慣了,回京後又身居要職,一家子都被捧得太高了,捧殺捧殺,如今就差了一個……殺了。”
……
太傅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雖滿頭白發卻精神抖擻,他正苦口婆心地勸他夫人。
“我知你是什麼心思,他左相現在確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勢,可焉知火不會滅、花不會萎!我們的孫子不愁沒女兒家要,今的事你也知道了,那劉家女兒不是個好的,不適合阿褚。”
“可如今阿褚都二十多歲了,啥都沒著落,我就想著這事,我急啊!而且如今你越發不得聖上看重了,我就想著若合適便讓阿褚娶了劉家姐,兩家結親也能幫幫你。”太傅夫人有幾分委屈,眼睛瞪著丈夫。
太傅歎了口氣,“我知你是好心,可國家大事哪是這麼簡單的。況且兒孫自有兒孫福,阿褚的婚事我自會注意,你放寬心。”
“可……”太傅夫人還待再。
太傅就打斷了她,“一家有女百家求,咱們阿褚也是,你就別操心了。咱們是娶孫媳婦,不是賣孫子。”
這話就有點嚴重了,太傅夫人見他生氣了,就閉口不再了。
……
肅毅伯府。
一向受寵愛的鍾兼桓被肅毅伯罰了,不僅被打了二十大板還被趕出了院子,要騰給鍾長夜。
肅毅伯想到今下午的事情還很生氣,他在京中一向謹慎微,從不招惹任何一家權貴,這京中關係複雜的很,誰知道動了一個能扯出什麼來。所以他一直在普通百姓麵前裝裝伯爺的款,這麼些年也過得滋潤得很。
誰知今他翻車了。他到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於是,一查,鍾兼桓就倒黴了。
“啊!……啊……”鍾兼桓從沒被罰過,嬌生慣養得很,這一板子剛下來就涕泗橫流,嚎得震響。
“伯爺,兼桓不是故意的啊,你饒了他吧!”
鍾兼桓的生母麗姨娘驚慌地跪坐在地上為他求情,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堪憐。
以往肅毅伯就吃這一套,可如今他盛怒,連帶著也不樂意看見麗姨娘了。
“來人,把麗姨娘送回院子,禁閉半月。”
麗姨娘凶惡地瞪向上來的丫鬟家丁,直到他們踟躕了,才含著淚又看向肅毅伯。
麗姨娘在府中作威作福許久,記恨心又重,即使有伯爺的命令,家丁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伯爺,我知錯了,兼桓也知錯了,二十板子他受不住啊……伯爺!”麗姨娘看肅毅伯不為所動,連忙轉頭看鍾兼桓,“兼桓,快認錯!快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