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起來的那個人跟你是什麼關係？”
文洛想了想：“朋友吧？”
“朋友？吧？”對於文洛奇怪的回答，民警有點不解。
“嘿，剛認識不久的朋友。”
“男朋友？”
“不是。”
“那你這朋友他叫什麼？”
“嗯...還不知道。”
民警一臉無奈的打量了一下文洛，搖頭道：“你們現在這些人真是奇怪，連名字都還不知道就敢認做朋友。”
文洛撇撇嘴，不知道該怎麼應答，交朋友不犯法的吧？人家叫什麼也沒告訴我啊，還怪我。
從派出所出來已是太陽斜照，橘紅色的陽光透過雲層縫隙照在黑殼子的車反光鏡上，折射出耀眼的光。
文洛坐進副駕駛，黑殼子啟動車子，“回酒店？”
“嗯，你呢？”
黑殼子看了看時間，“我也回去。”
“我想去看看程雪，你，會不會不合適？”
“現在最好不要吧，警察找我們了解這件事情，明程雪的家屬對此事也是有疑問的，你這個時候去，人沒見著，被情緒衝動的家屬打一頓也不是沒可能的。你呢？”
“好吧，我隻是，心裏有些堵，喘不過氣來。害怕程雪她...”
黑殼子沒有回答，按下音響的按鈕，舒緩的輕音樂緩緩流出。進入到酒店停車場，車子熄火，車廂內瞬間安靜下來，隻有幹淨流暢的鋼琴曲在耳邊環繞。
“回去睡一覺吧，什麼也別想。”
文洛應著從車裏鑽出來，拉著行李箱心事重重的進了酒店大堂。
晚飯沒有胃口，文洛蓋上被子想蒙頭大睡一場，好讓自己暫且忘記這件讓她揪心不已的事情，卻翻來覆去總睡不著，索性爬起來趴在窗戶邊望著窗外忽明忽滅的燈光出神，腦海中不覺又浮現出程雪那張哭泣的臉和祈求的話語，這麼高的樓，那麼冰涼的地麵，是什麼讓她義無反鼓縱身一躍，那該多疼啊，她還那麼年輕，她的父母該多心痛。
想到這些，文洛的心也跟著揪的生疼，手指插進頭發裏，扯疼了頭皮。
黑殼子的來電在黑暗中亮起，“睡著了嗎？”
“沒，沒櫻”
“我剛忙完。你要不要陪我吃點東西？”
“唔，校”
“22層行政酒廊？”
“好。”
“一會兒見。”
文洛到22層沒看到黑殼子的身影，胃裏空空的，頓時覺得該喝杯熱熱的東西暖暖胃，倒了杯熱牛奶，從書架上拿了本書，找位置坐了下來。
黑殼子什麼時候進來的文洛都沒有發覺，他拿了些熱食和蔬菜水果沙拉放到桌子上，問：
“你要不要吃點？”
文洛搖頭，“沒胃口。”
“吃點吧，吃完我有消息告訴你。”
文洛半眯著眼睛考慮了片刻，拿起叉子勉強吃了幾口。安靜的等黑殼子吃完，“什麼消息？”
服務生過來收走桌子上的盤子。
“唉，是個壞消息。”
文洛看著黑殼子凝重的表情，故作鎮定的問：“程雪？”
黑殼子點點頭，“她沒有醒過來，傍晚時離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