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向暖那雙澄澈如水的眸子,駱霆眼底才恢複了些許溫度,“阿暖,不用跟靳總解釋,他作為一個外人,並不清楚這裏麵的情況。”然後移開視線,看向靳城,“這事情就先這樣,那份對賭協議也不用看了。靳總一言九鼎,又是盛帝新的合作夥伴,這點信任還是有的,至於我的家務事以後有的是時間處理。我接下來還跟活動主辦方還有些事情要談,就不耽誤靳總的時間了。”
說完這句話,他轉過身,視線重新落到溫向暖身上,“阿暖,如果你沒有叫你的司機來,我也可以安排排司機送你回去。”
簡短交代完後,駱霆忽然抬起眼簾,黑眸涼涼地睨了一眼沈若微,“至於你……這筆賬我給你記下了。”
沈若微不由地身子一僵,男人說話的聲音平靜低沉,沒有動怒的跡象,可她卻聽得出來,在他清冷的語調下暗藏威脅。他果然並沒有打算這麼簡單放過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還欠著五千萬賠償,他恐怕真的要把自己捆著扔進深山了。
她心有餘悸地看著駱霆,張了張嘴,剛想要開口,可駱霆已經轉過頭去,給一旁的章程使了個眼色,便徑直離開了。
章程明白駱霆的意思,走到溫向暖身旁低於交談了幾句後,溫向暖便在一名保鏢的互送下離開了,其餘幾名保鏢則立刻緊追上駱霆的步伐,快步離開了走廊。章程則很有禮貌的走到沈若微身邊,放低了聲音,“夫人,剛才的事情您不要怪駱總。其實駱總……他沒有那麼無情。”
“是嗎?”她苦笑了下,無力解釋,“算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懂。”
“剛才我也是職責所在,夫人不要生氣。”章程並不走,雙眸定定地瞧著她,繼續道。
“沒有。”她搖搖頭,“怪我自己。”是自己太大意了,每次都上了溫向暖的當。
“夫人電話保持通暢,我想駱總今晚還會聯絡您。”章程恭敬說完便離開了。
長長的走廊裏,隻剩下了靳城和那個總是不苟言笑的沈風。
“走吧,我的小助理,”靳城鳳眸一彎,笑吟吟地對還在沉默的沈若微招了招手,“別愣著了,趕緊拿上我競拍的那幾樣東西走了。”
……
半個多小時後。
沈若微將兩幅古典字畫走進了寬敞的地下室,地下室也有兩百多平方,布局和一樓相似,隻是多了酒窖和儲物間。她將拍好的那幾樣字畫妝匣依次放進儲物室的展櫃裏後,就回到靳城所在的二樓臥室準備複命。
主臥門沒有關,沈若微直接走了進去,並沒看到靳城的人影。她趕忙轉身想要退出臥室,卻在轉身之際,視線無意間一瞥,卻看到了床頭櫃上擺著一個相框,而照片上的女人她認識,正是駱霆早年燒壞腦子,有智力缺陷的大姐——駱珊珊。
靳城怎麼會有駱珊珊的照片?
他怎麼會留意到駱家這個一直被世人忽略的傻大姐,還這麼寶貝的把照片放在床頭?
沈若微狐疑地看著照片,忽然警覺起來,他千方百計要跟駱霆合作項目,又搞到駱珊珊的照片,他是在刻意接近駱家嗎?那他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