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銳的呼救聲,在醫院的走廊中回蕩著。
可此時,走廊依然安靜無人,她的呼救聲就像是扔進大海的石頭,毫無回應。
“抱歉了,夫人。”眼看沈若微鬧的動靜越來越大,保鏢站直身子,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沈若微馬上警惕起來,還沒等作出反應,眼前的保鏢就已經閃電般抬起右手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緊接著脖頸一疼,眼前的畫麵猶如關閉的電視,瞬間漆黑一片……
等到沈若微再一次醒來,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揉了揉還酸痛的脖頸,身體疲憊無比。
駕駛位的保鏢透過後視鏡看到她醒來,便冷硬的提醒道,“夫人,已經到了。”
已經到了?到那裏了?
沈若微揉著脖頸的手微微一頓,她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一樣,連忙的看向車窗外麵。
車窗外麵,熟悉的白牆青瓦,高大黑色的鐵藝大門,以及門口駐守在兩旁的守衛員……
讓她倒吸一口涼氣,已經到了?
“我,我不回去。”望著黑色大門後麵的庭院,她無意識的喃喃自語。
“夫人,老爺已經在等著您,您就算是不願意去,我們的指責,也是壓著您去。”保鏢立刻開口提醒。
沈若微麵色一僵,她知道自己就算是今天不去,遲早都要去麵對駱父,這是她躲不掉的。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珊珊姐的事情,是她的責任。
沈若微深呼吸一口氣,緩緩推拉車門,走了下去。
她站在老宅大門口,看著眼前戒備森嚴的大門,越發的心慌。
今天的老宅,門口守衛森嚴,同昨天相比,多了許多巡邏的人。
她站在門口,遲遲不肯走進大門,最後還是後麵的保鏢推了她一把:“夫人,請,老爺已經等了您許久了。”
沈若微這才硬著頭皮,朝著裏麵小步走了進去。
老宅裏麵的氛圍森嚴,一路走過去,來來往往的傭人全都撤走,變成了一臉嚴肅的保鏢守在沿途的各個角落。
前.庭花園裏種的紅色玫瑰的在風中搖擺,空中彌漫著的玫瑰花濃鬱香氣。
卻讓她的心,更加的焦躁不安。
在保鏢的押送下,沈若微被帶到了小洋樓的二樓會客廳中。
在大會客廳前,保鏢先是敲了敲門,接著推門讓她進去。
沈若微心情忐忑的走了進進去,一進去,滿目皆是昂貴的金絲楠木家具,地上鋪著暗紅色手工縫製繡著金絲花紋的地毯。
而在會客廳中央的一把太師椅上,坐著一個麵色陰鬱的中年男人,那人正是駱霆的父親,駱誌剛。
駱誌剛雙腿交疊坐在太師椅上,身上穿著一件銀灰色的手工定製西裝馬甲,白色的綢緞襯衣,身形並不臃腫,反而仍舊保持著清瘦的體型。他的左手戴著一枚男士鑽石鑽戒,右手上還帶著金鑲鑽的定製腕表,這一身的名牌珠寶,都將他整個人都襯托的格外高貴。
因為保養得體,駱誌剛一點也不像是將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就像是四十不到的氣質大叔,眉目之間仍舊保持著年輕時的幾分俊朗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