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整個偌大的別墅中,隻剩下了沈若微一人,她雖然知道外麵有靳城的人在前後把手,可還是不受控製的想了很多,在洗漱結束以後,她躺在床上,漸漸進入了夢鄉,可淺眠之後,夢中的一幕,將她徹底驚醒。
她瞪大眼睛,猛地坐直了身子,一隻手撫摸著胸口的位置,喘著粗氣,她夢到了女護工,還有那個武裝嚴實的男人給自己下藥的那一幕,自己躺在潔白的病床上,看著男人給自己下藥,雖然有意識,可卻根本就無法動彈一下。
那種恐慌感,十分的真實。
沈若微捂著肚子,麵色蒼白,額頭的秀發因為冷汗,緊緊貼在頭皮上,女護工的話在她的耳邊,一遍遍的回蕩著,想到三年前住院康複期間,可能是婆婆安排人手。給自己下的藥,導致自己記憶錯亂,她便再也無法入睡。
她一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夢裏的一幕幕就在自己眼前自動播放起來了幻燈片,讓她無法安寢。
三年前她自認為,自己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駱家的事情,可哪怕是這樣,婆婆還是給自己下了藥,那個時候……明明是自己救了駱霆受傷的,婆婆怎麼能這麼狠心。
她突然感覺自己背後一陣發涼,駱家就像是一個張著血盆大嘴,等待著吃人的怪獸一般,每個人都在演戲,她是真的害怕了。
三年前的事情,使得沈若微更想盡快離婚,徹底和駱家斷開關係,若是再這樣下去,她肚子裏麵的孩子什麼時候沒了,自己都不知道,光光是想到這裏,她都感覺自己的肚子隱隱墜痛,似乎再提醒自己什麼一般。
沈若微兩隻手捂著肚子,就這樣蜷縮著身子坐在床腳坐了一夜。
外麵的天色,蒙蒙亮。
在一縷陽光從落地窗中,照射進來,照射到沈若微的臉上時,她這才呆呆的轉過身,看向窗外。
“天,天亮了。”她低聲喃喃自語了一句,接著第一反應,便是抓過床頭櫃上放著的手機,在第一時間給駱霆打電話。
她要盡快和駱霆離婚。
沈若微想要離婚的念頭,從未像是現在這樣強烈。
可電話剛剛撥通,那邊就傳來了一陣機械的女聲,提醒他的手機無人接聽。
她不信邪一般的,撥打了十幾個,一直都是無人接聽,這,這是怎麼回事?
一大早,駱霆能有什麼事情?
難不成是故意不想接自己的電話?正在秘密安排什麼?這個時候的沈若微,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駱霆的一舉一動,都牽製著她的心魂。
她惶恐不安的下床穿衣,動作迅速的收拾好自己,接著便坐車趕往駱霆的公司。
她一時一刻也等不及了,離婚這兩個字,迫在眉睫。
三年前可能是龐雪靜給她下藥,以至於她現在,提及任何駱家的事情,都覺得是一顆等待爆炸的定時炸.彈,還不知道其中有多少肮髒的內幕,自己被瞞在穀底。
沈若微很快就抵達了駱霆公司,已經是上班時間,她剛剛進去,便被公司前台攔了下來,前台禮貌微笑詢問,“這位小姐,請問您找誰?”
“我找你們駱總,我是他的朋友,我找他有點急事。”沈若微遲疑了一秒鍾,略顯焦急的看向前台。
“請問您有預約嗎?”
沈若微搖了搖頭,自己連駱霆的電話都打不通,怎麼了能有什麼預約。
因為兩個人在婚前的協議。她不可以透漏和駱霆的婚姻關係。
沈若微和駱霆兩個人在外,沒有一點的交集,甚至如果不是因為易天集團的合同,她都沒有來過這裏。
駱霆對外也是鑽石單身漢,是不少姑娘的愛慕對象,前台小姐從沒見過沈若微,自然也是不認識她是誰了,隻能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讓您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