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道麻痹更加明顯,他已經喘不上氣,胸口憋得發痛,連話也說的斷斷續續,“我也不想你把我當普通朋友。恨我,至少也永遠記得我了……”
“老公,你怎麼了,你勒的我好痛?外麵是不是那些壞人來了?”懷裏的沈若微也已經察覺到不對,抬起頭茫然地看著高準痛苦憋紅的臉,掙紮著想要起來,“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去叫人……”
她想要伸手去推高準,可卻詫異地發現自己居然抬不起手臂,從胳膊到指尖都是麻木的,這種麻木感很快又擴散到胸口,很快,伴隨著一陣陣強烈的惡心感直接扭頭吐了出來,然後眼前一黑,一頭栽進了高準懷裏。
栽倒的同時,她聽到破門而入的聲音,隨即一前一後,兩聲飽含震驚的怒吼男人的響徹房間,“若微!”
而最先響起的那個男人聲音,更加的嘶力竭地,更為的熟悉。
是誰,為什麼聽到他的聲音就會這麼心痛,這麼悲傷?
來不及細想,胸口又是一陣劇痛傳來,她徹底跌入一片黑暗之中……
*
一個月後。
已經是深秋,落葉飄零,金色的合歡樹葉鋪滿道路,所過之處,滿目橙黃。
沈若微坐在輪椅上,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合歡樹林,仍覺得一片茫然。
她是誰,她是做什麼的,她的家人朋友在哪裏?這些問題她一概不知道,她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對以前的記憶完全空白,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裏,身邊守著一個叫靳城的男人,那個男人自稱是他的上司老板,對她很照顧,還告訴她,她的名字叫沈若微。
整整一個月都是在醫院床上度過的,直到前兩天才出院,但身體虛弱得厲害,雙腿也沒力氣,隻能坐著輪椅出行。
住院期間,一直有個叫駱霆的俊美男人一直來探望她,每次過來都會帶很多禮物,坐在床邊對她說很多她聽不懂的話,總是緊繃著臉龐,黑眸看向她的時候卻是哀傷的,說的那些話大多都是道歉,有些事在回憶過去,有些話更像是告白。
那些話聽得情真意切,可對她而言,隻覺得陌生和茫然。
靳城有幾次都是把駱霆趕出病房,還數次讓她提防駱霆,說駱霆以前傷透了她的心。
她聽著,就像是聽別人的事情,毫無感覺,但每次見到駱霆,心底總會萌生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關於自己為什麼身邊住院,腿為什麼會殘廢無力,她問過靳城。靳城給出的回答是很誠懇,說她被舊同學綁架挾持,同學是學醫的,對她因愛生恨,求而不得最終選擇了同歸於盡,因為她後服的藥,所以要搶救回來了,而那個男性同學,在醫院已經搶救無效死亡了。
她聽後都嚇呆了,聽起來就像是電影裏的故事。
醫院的護理療程還沒有結束,她是求著醫生,求了靳城很久,才得到了鬆口,同意她到旁邊的公園散心一會。
臨出病房之前,靳城還叫住了護工,在她麵前再次叮囑,“沈若微,你是我集團內的股東,你的身體健康對集團也很重要,最好老老實實的接受療養治療,不要玩什麼花樣開溜。再敢逃跑,我饒不了你。”
“再?”她聽得疑惑,“為什麼要說這個詞,我以前在你眼底下跑過嗎?”
“跑,你可是有前科的。我花了很多物力,財力,去找你呢。”靳城語氣有些不好,鳳眸白了她一眼,“說起來,找你的費用花了五六十萬呢,這筆錢得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