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王還是敬重太妃的,你看這宜升殿,十四年了,是一點兒沒變,王的心裏除了母後,也有您這個母妃呀”
“哀家明白,王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哀家不該多事的”
和熙殿,洛霏喚來爾雅,在她耳邊低語著,“爾雅,你明日出宮去找醉娘,讓她去查查這個沈太妃的底細,她這十四年在迦葉寺的生活,還有,那個什麼莫清師太是否真是病逝。”
“奴婢明白”
“嗯,讓人準備午膳吧,順便去看看王是否還在宜升殿”
“是,娘娘”
沈太妃滿意的點點頭,打開曾嬤嬤手中的檀木雕花盒子,取出一支用百鳥尾羽點綴著的鳳洛金簪,“這支簪子是先王後贈與哀家的,如今哀家將它贈與你,你是我比良的王後,要與我王生死同心。”
“臣妾謝太妃恩典,謹遵太妃教誨”
“嗯,曾嬤嬤”
“老奴在”
“給王後蓋上喜帕,送王後回和熙殿”
“是,太妃”
和熙殿,洛霏端坐在鳳床上,床墊下沒有棗、生、桂、子硌她的屁股,許是有人特地吩咐的吧,爾雅以洛霏喜靜為由將內室裏的宮女太監們都遣到了外室,她走到洛霏跟前,洛霏掀開喜帕,“爾雅,醉娘那邊怎麼說”,“回王後的話,醉娘說莫清師太的確是死於心絞痛,沈太妃並無可疑,隻是有一點很奇怪。”
“哦~怎麼個起怪法”
“莫清師太死後,有人看到沈太妃在迦葉寺的後山見了一個人”
“何人?”
“霍匡……”
“哦~是他……”,洛霏起身撚起桌上的棗泥糕放入嘴中,“繼續跟進此事,務必要查出霍匡與太妃的關係,霍匡可是比良的一員猛將,若是能讓他與司馬默心生嫌隙,對我們是大大的有利。”
“是,王後”
“你這幾次出宮可還有人跟蹤你?”
“有,奴婢已經查明,跟蹤奴婢的人就是司馬拂荑的陪嫁丫頭明心”
“嗬嗬,她還真不是省油的燈,本宮遲早會對付她”,洛霏又撚起一塊棗泥糕下肚,爾雅見她如此急忙出殿吩咐宮女去禦膳房端隻燒雞來。
“這幾日太妃為了讓王後身姿纖細故不讓王後沾半點葷腥,王後定是難過吧”她扶洛霏回床上坐著,洛霏淡淡一笑,“還是你知道本宮喜愛肉食。”
和熙殿屋宇之上,卉正用銼刀磨著他鋒利的指甲,漫不經心的對身旁腰纏軟劍的滂沱說,“你說這王後將宮女們遣到殿外,和自己的貼身丫鬟在一塊兒會說些什麼呢?。”
滂沱負手而立,沒有作聲。卉無趣的收起銼刀,撇著嘴,“我聽聽去”,“我們的職責隻是保護王後,而非監視王後”滂沱側目看他一眼,“幾位哥哥快回來了,你最好安分點兒,別惹出事端”,“你這是何意?”,“無意。”
比良大殿,司馬默單手撐頭,不知為何,今日的酒格外醉人,酒過三巡後已是薄醉,“諸位愛卿,孤王已有醉意就不陪各位愛卿痛飲了,且容孤王先行回宮,酒宴不散,各位愛卿可繼續飲用宮中美酒如何。”
張淵雙手端起酒杯,“王,今日是王的大喜之日,王應該與百官同樂才是,怎可先行回宮,豈不掃興。”
司馬默微眯著眼睛,“丞相此話何解,莫不是想讓孤王冷落王後,太妃可是再三囑咐孤王子嗣之事。”
“微臣不敢,王,王嗣之事雖是重中之重卻也非王後一人就能代勞,王應雨露均沾才能使我比良皇室人丁興旺,才能堵天下悠悠之口”
司馬默微微挑眉,冷哼一聲,“天下悠悠之口?。”
張淵將杯中物一飲而盡,悠然自得的將酒杯斟滿,“王,天下人皆道,王寵幸天都妖女不思朝政,致使我比良連陷子尤、楚裕兩座城池,近日來四方國家皆撤下我比良軍旗,且拒向比良上貢稱臣,如今比良已是民怨四起,王不聽百官覲見執意要立天都妖女為後,臣等無話可說,但請王暫時將王後移至掬寒殿,後宮雨露均沾,以平民憤”,張淵忽然跪倒在地,行叩首大禮,“王,民憤不平,民心渙散,天下難安啊,王!。”
劉林光緊隨其後,“請王將王後移至掬寒殿,後宮雨露均沾。”
百官紛紛棄置酒杯,“請王將王後移至掬寒殿,後宮雨露均沾。”
司馬安遠站在角落裏,一杯一杯的享受著美酒。
“好啊,張丞相果然是一呼百應,滿朝文武皆以你馬首是瞻,好啊!”,司馬默一把摔碎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