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萼剛剛睡下便聽到外麵的叫喊,急忙披上衣服出去,“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老板!此人硬闖方府,小的攔不住他”門童喘著粗氣怒指著金奎。
金奎看見眼前的俊美男子立馬跪下,良萼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疑惑地看著他,“你是……”,“小的金奎,是風花雪月的龜奴,公子,我家老板被侯爺帶走了!求您去救救她吧!金奎給您磕頭了!”,話音剛落頭便在石板上猛地砸了起來。
“你快起來,把話說明白些,侯爺帶走你家老板作甚”
“嗚嗚,小的也不知,今夜老板剛一出門兒侯爺便來了,要了些酒菜也不叫姑娘,還讓老板回來了通知他,結果老板回來後就去客房見他,誰知……誰知不一會兒便聽到老板的哀嚎,小的趕忙上樓去瞧,就看到老板的下巴被侯爺掰斷了,然後突然冒出幾個黑衣人把老板帶走了,後來侯爺也不見了,小的聽老板說今夜是來找您的,所以就奔你這兒來了,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老板啊!”,他抹了抹眼淚,百感交集的看著良萼。
一個月白色身影腳尖輕點地麵,越到一棵樹頂,眺望四周見並無異樣,施展輕功如蜻蜓點水般跳躍在驛館的樹木之間,一晃眼,便沒了蹤影。
驛館的暗閣內,司馬觴半躺在椅子上冷眼欣賞著眼前的好戲,一群流浪漢正如饑似渴地朝醉娘靠近,她驚恐的眼神讓他覺得快慰,“你不是發騷嗎,這麼多男人,你該滿足了吧……。”
醉娘驚恐地往後挪著身子,脫臼的下巴根本合不上,唾液順著嘴角往外流著,長發亂蓬蓬的披散著,衣衫也被撕裂了好幾處,她現在的模樣就像一隻鬼魅,而那些已經記不得自己多久沒沾過葷腥的流浪漢們,似乎並不介意,她驚恐,怨恨,劇痛讓她說不出話來,張開的嘴隻能發出哀嚎聲和一些嘶鳴,意識也已經開始渙散,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她用發釵一次次地戳著大腿,鮮血染紅了羅裙。
司馬觴身旁的侍衛麵無表情地履行著他們的職責,平靜的眸子裏掀不起半點漣漪,他們的侯爺從未露出過這幅嗜血的麵孔,現在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失控……
良萼四處搜尋著司馬觴和醉娘的蹤跡,站在屋宇頂端,他閉上眼睛側耳傾聽,一聲聲淒慘的哀嚎傳入了他的耳朵,猛地睜開眼,朝驛館東南角落裏奔去,見前方火光隱現,他急忙閃到一旁的黃果樹後,粗壯的樹幹遮住了他的身影,他探出頭去,見一間不起眼的偏房門口有兩名侍衛把守,他知道醉娘一定在裏麵,從腰間拔出兩支回勾鏢,真氣凝於指尖‘嗖’的一聲破空而出,鏢頭向後,鏢尾朝前,那兩個侍衛隻覺得後背一麻,便失去了知覺。
良萼走過去,俯身將鏢撿起,在他們的衣服上擦拭幹淨後又放入腰間,抬頭看著這間偏房,他有些驚訝,這間偏房居然比一般的民居高出一倍。
偏房內空無一人,他知道這間房裏一定有間密室,從剛才醉娘的哀嚎來判斷,密室一定就在這間房裏,他仔細地觀察著周圍,他發現這間房比外麵看起來矮了一半有餘,心下頓時了然,再加上角落裏的雲梯,他抬頭望著屋頂。
他本可直接上門要人,而司馬觴也一定會放了醉娘,但這樣一來司馬觴對醉娘的積怨會更深,難保他不會再次要醉娘的命。
“侯爺!”,侍衛在暗格外大喊著,司馬觴皺著眉頭對身旁的侍衛道,“去看看”,“是!。”
不一會兒,侍衛回來向司馬觴稟報,“回稟侯爺,方府托人來傳話,說方老板突染惡疾,快……快不行了……”,侍衛的聲音越來越小,低著頭不敢正視司馬觴。
司馬觴猛地起身,“快去方府!”,“是,侯爺那這個女人……”,“先不管她,你們幾個先退下,待本侯回來再處置她”,“是!”,幾個流浪漢瞧了瞧已經神誌不清的醉娘,不情願的退了下去。
“等等,你快去司馬府把司馬安遠找來,快!”
“是!”,侍衛領命,快步下了雲梯,往司馬府趕去。
司馬觴快馬加鞭趕往方府,此時的暗閣裏隻剩下醉娘一人,暗閣下的雲梯還來不及搬走,良萼快速閃進屋裏,躍上暗閣,待站定,眼前的景象讓他險些失足跌下樓去,時間不多了,他閃到醉娘身邊,“醉娘,醉娘,我是良萼啊!你看看我”,醉娘的眼神有些渙散,對他的話語也聽不真切,隻能張著嘴發出一陣陣低鳴。
良萼靠近醉娘的耳朵,“醉娘,你聽著,今夜是我想向你討教如何博取男人歡心之法,你是應邀前來,若你聽明白了便握著我的手”,醉娘顫抖的抬起手,無力的握住他的手。
良萼將她放平,快速離開,他一定要比司馬觴的馬快,一定要比他先回府,掏出腰間的藥丸,瑰麗的紅色媚人心魄,玫瑰的香氣溢散在風中,今夜,凡是香氣拂過之處,激起了一個個泛著春色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