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曲垢微微一愣,隨即又咧開了嘴笑了起來,這種女人,也隻有司馬默才能消受。
洛霏,隻要你知道朕手上有可以讓你哥哥起死回生的靈藥,你怕是會跪在朕的麵前,求朕寵幸你吧,哈哈哈。
洛霏親自掛帥,英挺的馬背上,她甲胄裹身,長槍在握,英姿颯爽,不過她並沒有心情去在意自己是不是顛倒眾生,隻因為此時她正與一位故人隔著人海相望。
不是相見歡,而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那一身紅色衣裙,在淩冽的寒風中也能綻放出那種趾高氣揚藐視一切的妖冶,她的出現,讓洛霏覺得訝然,但想了想,似乎又是理所當然。
白馳接過探子手中的紙條,展開一看,頓時狂喜,眉毛挑起直衝雲霄,眼睛圓鼓,嘴巴大大的咧開,從他生機蓬勃的絡腮胡子的縫隙裏,隱約可以窺見他黃亮的門牙,大跨步朝洛霏跑來,“公主!公主!喜事啊!喜事!”
洛霏微皺眉頭,淡淡地說,“有何喜事?”
白馳眉飛色舞的說道,“對方隻帶了二十萬兵士,我天都百萬精兵頃刻間就能將其剿滅,蕭將軍在迷渡掃平餘孽,就請公主封我做先鋒大將,上陣殺敵!”
“好!”,長槍重重的抬起,又重重的杵到地上,泥土頓時濺開。
白馳喜道,“白馳領命”
他轉身大喝一聲,“衝啊!”,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百萬將士視死如歸,奮勇拚殺,“衝啊!衝啊!”
司馬拂荑命人將一壇壇白色的粉末撒向空中,風向正好,她笑了,不過是嘲笑。
“司馬拂荑,你究竟在想什麼,你就不怕風向逆改……”,洛霏微眯著眼,握著長槍的手又緊了幾分。
風過處,天都士兵都痛苦的用力撕扯著自己的皮肉,他們表情痛苦到扭曲,似乎就算把自己抓到血肉模糊也不能得到紓解,倒在地上,說是哀嚎遍野一點也不為過。
洛霏*的馬兒似是收到同類的訊號,察覺到了危險,馬蹄開始胡亂踢了起來。
她用力地握緊韁繩,安撫著馬兒的情緒,但馬兒似乎一點也不領情,奮力往後跑,無論洛霏怎麼拉進韁繩它都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白馳大驚失色,帶著部下連連後退,“娘的,老子帶兵隻進不退,他娘的,今兒個還是老子帶頭做了逃兵”
“先鋒,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是啊,快跑吧”
“快,保護公主!”
“是!先鋒!”
馬兒已經不受控製了,沒辦法,她躍下馬背,本以為馬兒會越跑越遠,可是那匹馬卻突然停了下來,從鼻子裏重重的哼出兩團氣,似乎是抱怨,又似乎是無奈,這匹馬便是洛焯死時騎得那匹。
洛霏拍拍它的脖子,“知道你是想帶我走,放心,沒人傷得了我”
馬兒似是聽的懂人話,甩了甩脖子,低下頭。
洛霏重新翻身上馬,與迎麵疾馳而來的白馳會和。
“公主!”
“這種毒藥隻要不吸入體內就不會有事,撕碎軍旗分給大家,讓大家把嘴和鼻子蒙上,繼續衝!”
“軍旗怎麼能撕啊”,白馳道。
“不撕就做逃兵,自己選!”
“是!把嘴和鼻子蒙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