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的男子一臉誠懇,說罷,還倒了一杯茶水給自己,又給麵前的男人滿了上。
想了想,他刻意壓低聲音,“不過,我聽我在夜家當差的遠方表兄說,這個女子身上藏著一個秘密,老夫人似乎不喜歡她,但是將軍寵她啊。
所以這個秘密即便是禦天國的禍害,將軍也願意幫她瞞著,隻是奇怪的是,明明都被冊封為公主了,卻還居住在夜家,這有點說不過去了。”
黑臉壯實的男人露出一臉八卦的樣子,興趣盎然,然後又道:“還有啊,再過幾日這女子就要和夜將軍完婚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失蹤,你要是實在感興趣,可以去她們大婚日子那天去瞧瞧,不過我瞧著你進去是費勁一些。”
“失蹤了還能大婚?”
黑臉男子頓了一下,一臉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麼急著尋找公主呢,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差點給忘記了。”
“她身上有什麼秘密?”薑煒語氣不急不緩,不帶一絲感情,繼續問道。
“嗯……這個我遠方表兄也不知道,畢竟是人命關天的驚人秘密,他一個小小下人怎麼能知道那麼多。”
黑胖的男子老實的回答,表情似乎是在思索。薑煒點了點頭,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們這裏說的夜將軍可是司馬默?”
“對對,你怎麼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啊?”黑胖男人一臉激動,頗有見到同鄉的感覺。
“可還有別的姓夜的將軍在你們禦天國?”他又問道,似乎是在思索什麼。
“怎麼可能還有第二家?這夜姓少見,唯獨一份,絕對沒有第二個了,夜將軍可是我們禦天國人人敬仰的常勝將軍啊,他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為我們老百姓製造了安寧和穩定,我記得有一次外麵的遊牧民族來侵犯我們禦天國的領地……”
說著,男人喝了一口茶,話匣子打開便放不下了。
“別看我現在在京城,可當時啊,我為了生計剛巧流浪在邊城,那地方可真不是人呆著的地方,不但嚐嚐洪水泛濫,還有遊牧人的入侵,媽的!”
說著,男人罵了一句,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事情。
“怎麼?你被洪水淹了?”阿婧在一旁調笑的插口道。
黑胖男人目光朝一旁掃了一眼,“狗.娘養的!那幫遊牧人正好入侵邊城,亂砍亂殺,邊城的百姓苦不堪言,而且他們還奸.淫婦孺,真是的,老子都看不下去了!”
說罷,他恨恨一拍桌子,“幸好有常勝將軍在。”
“常勝將軍足智多謀,英勇善戰,若不是他帶頭來拚殺,恐怕我現在早就變成那般遊牧人的奴隸了。”黑臉男人說著,一臉的向往。
“怎麼的?難道你們禦天國沒有人了嗎?隻能靠著這一個將軍?當地的官員哪裏去了?管不了麼?”阿婧嘲諷道,語氣中不冷不熱的樣子。
黑胖男人似乎已經適應了他的口氣,“不是。當時特別亂,官府根本管不了,那些狗日的官員們能跑的便都跑了,能躲的也都躲起來了,那些貪生怕死隻知道貪汙受賄的玩意,哪裏敢管這些事情?”黑臉男子說著,一臉的痛恨。
深恨惡絕的朝著地上唾了一口吐沫,“當時常勝將軍自己帶兵向朝廷請命,救了我們這些邊城的老百姓,他的盛名整個禦天國都知道呢。”說完,他還想說些什麼。
薑煒朝著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對方了然於心,伸手掏出一定沉甸甸的大銀子,放到男子的麵前,打斷他的話道:“你可以走了,這是你的報酬。”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比起方才笑嘻嘻的模樣判若兩人。
黑臉胖子還想在說些什麼,卻看到他的眼神暗含著威脅的意味,硬是止住了口。
接過銀子放在嘴裏狠狠的咬了一口,才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看了一眼麵前的幾個人,笑道:“各位坐著,我走了,有事再找我,我時常在這家茶館喝茶。”
說罷,他見無人搭理他,便笑嗬嗬的轉身退出去了的,心情似乎十分明朗。
待他走後,身影消失不見的時候,身後的阿福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公子,你真的確定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說著指了指告示上麵畫著的女子,這告示是方才他趁著人群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從那個衙役的身上偷來的。
此刻展開在桌麵上,那紙張上的女子被勾勒的栩栩如生,眉清目秀,一雙剪水秋瞳,睜的大大的,睫毛纖細濃密,眉宇間那股泠然的氣息,更是無人能比,可見此女子非同一般。
她的長相與薑煒有三分相似,但僅僅是相似而已,阿福絲毫看不出她有哪裏能體現出鄔萊國皇家的高貴血統。
如此想著,便不由自主的質疑道。
“還不確定。”薑煒回答道,盯著畫麵上的女子若有所思。